第一百二十九章 坦白一切

第一百二十九章&1t;/p>

        莫明叹了口气，徐徐道：“莫非你可知道感情从来都是自私的，而且……而且我……”&1t;/p>

        “而且什么？”莫非连忙问，生怕错过了什么禁忌。&1t;/p>

        “而且倘若什么东西脏了，我绝对是不会再用了的，你……你知道吗？”虽然莫明心里清楚这话有点伤人，但为了以后不再让自己也不让莫非受伤，犹犹豫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1t;/p>

        “莫明相信我，相信我。”莫非心中一颤，生怕自己会失去莫明，一把将他揽在怀中。&1t;/p>

        莫明心中有些不忍，心疼极了，他明显可以感受到莫非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1t;/p>

        莫非对天起誓“莫明，我现在对天誓，以后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其他的情况，都绝对不会对其他女子或是男子产生任何感情？否则天打……”一听到“天打五雷轰”，莫明立马伸手阻拦“快闭嘴！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这样说的。”&1t;/p>

        莫明痛心疾，倘若他能早早地知道说这话的后果，他定然不会对莫非说的。&1t;/p>

        “以后可千万再也不能说这些咒自己的话了，听到了没？”&1t;/p>

        莫非顺势将莫明的手握在手里，放在嘴上亲了亲。&1t;/p>

        “嗯，一定！但是我以后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提醒我，或者直接打醒我，听到吗？”莫非自然早已知道莫明的身份，既然身怀异术，对付他自然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1t;/p>

        “嗯，一定！”&1t;/p>

        “不过莫非，我得提前告诉你。事不过三，我最多给你三次机会。倘若三次之后，你再犯，我就不要你了！”莫明从小豆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对于什么都是直来直去，虽然他心中清楚莫非定然会心伤，但性子使然，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的。莫明敢爱敢恨，当然也断的清楚，倘若有什么不能忍的，他定然会“无论决绝”！不会伤心也不会挽留。&1t;/p>

        “不会的，不会的。真的，绝对不会出现。”莫非越地搂紧莫明，声音颤抖地说。&1t;/p>

        “嗯，我相信你。虽然方才你阻挡了，但是有些我还是得给你说，不想再隐瞒什么，你愿意听吗？”&1t;/p>

        “你愿意告诉我吗？”&1t;/p>

        “我尊重你的意愿。”&1t;/p>

        莫明微微抬头看了看窗外，云雀停在枝头轻语。天空蔚蓝，云朵已经满满飘过窗户，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放在嘴里，那是微甜的味道。&1t;/p>

        “方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个想要灭了我们的就是我灵蛇一族的仇人。”说到蝰蛇王，莫明的眼中透着阵阵寒意，一想起族人们痛苦的脸，他就莫明地想要将他撕碎扔出去喂狗。&1t;/p>

        “我是灵蛇一族的少主，父亲是族长。我们灵蛇一族，经过了千百年来的沉淀早已经没有了身为妖的贪婪之气。除了少数的士兵与我们一家，其他普通人都早已经不太修习那些妖邪之术了。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学习人类的一切，渴望过上和人类一样平凡的生活。但这一切美好的破灭，都源于几个月前的一天晚上。蝰蛇王带领着他的族人，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法宝，将灵蛇一族的保护结界给彻底地打破了。趁着夜色正浓，防备松懈之时，攻了进来，我们虽然拼尽全力，却也没能将他们打出去。就是他，就是他们举着长长的剑戟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族人杀气，哥哥姐姐们、父亲、母亲全都被他们给抓了起来，不知是给下了什么药，束缚了全身的法术。要不是父亲提前将我送走，我恐怕此时也已经身在囹圄了。”说到动情处，一想到族人们与父亲此时此刻的处境，莫明的眼泪就禁不住簌簌落了下来。&1t;/p>

        莫非闻言，心中滋味无以言表，狠狠地锤了几下手边的桌子，虽然手掌已经红肿，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痛处。&1t;/p>

        比起莫明的这些经历，自己的这点痛处又算的了什么呢？&1t;/p>

        “真是禽兽不如，这厮竟然如此狠毒！”&1t;/p>

        “被送到人间之后，因为时间匆忙所以并没有带太多的盘缠。况且就算是带了也没办法用。我从来没来过人间，对于人间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之前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我原本以为并不值钱，二两银子就给当了，到后来听一起乞讨的人说白知道。但我又不敢用法术，生怕被蝰蛇一族安排的眼线给现。”&1t;/p>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呢？”&1t;/p>

        身上的那点三遍用完以后，我就和一起乞讨的朋友住，但后来听说他被恶狗给咬死了，我便又成了无家可归的人。我虽然学了好久如何乞讨，但迫于面子，我必须顾及我族的颜面，所以我只是蹲在一边，并没有真正地开口要饭，偶尔也会有好心人给我饭菜。只是朝不保夕，饱一顿，饥一顿的。&1t;/p>

        “那你……你就那么饿着？”莫非颤抖着声音说。他几乎要心疼死了，要是能再早点遇到莫明该多好呀！这样莫明就可以少受点苦了。&1t;/p>

        “也不全是，才开始还可以靠着灵力勉强支撑，但后来久而久之灵力耗尽，体力也跟不上。我也没办法，只能那样硬挨着了。”&1t;/p>

        莫明淡淡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无自己无关，讲述的也只是别人的故事。&1t;/p>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要是我能早点遇见你，你就不会白白受这么多苦了。”自内心深处的怜惜，没想到他想要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的人竟然还受了这样无缘无故的苦楚。&1t;/p>

        分明也不是肩膀宽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有力气承担所有的一切。&1t;/p>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为什么上天不安排我早点遇到他呢？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所有的痛苦都要一个人来承担，这还是多么重大的责任呀？何况还是灭族之仇。&1t;/p>

        莫非无法想象经历了人间最为痛苦的苦难之后的莫明竟然还有有如此心境。心中更添几分酸楚。&1t;/p>

        “苦了你了，以后我一定竭尽所能地对你好。”&1t;/p>

        “嗯，好。其实虽然经历了灭族之痛，令人伤心，但同时也真正让我知道了这世间的法则，唯有永远地不断强大自己，让自己永远出于不败之地。这样才能从容地应对一切。而且倘若不是此次的灾难，我也就不会流落人间，这样也就不会遇见你了，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呦！”&1t;/p>

        莫明怕莫非伤心变着法儿地安慰他。莫非听了更是心酸，但他们心意相通，他懂得莫明话中的意思。抬起头，眼睛朝上，看着房梁，眼里却是一片海洋。&1t;/p>

        努力地仰起头，使得这眼里的一切不至于流出来被莫明现后，看着伤心。&1t;/p>

        无论是亲人还是恋人大概都是这样，他们想方设法地为对方着想，为对方留下最美好的一切。&1t;/p>

        努力将痛苦掩藏在笑容之后，好让对方都以为，这样……一切都好……&1t;/p>

        “以后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好无条件地支持你，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力量。你要复仇，我就好好做生意，好好攒钱给你招兵买马。你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我们安顿好一切以后就找一处僻静处，修一所简单的房子，两个人永远厮守在一起。虽然不能走孩子，但在我看来孩子气的你就是我的孩子。倘若你想过人间的生活，这样也行！等再过个几年我赚够了钱，我就带着你，拜访名山大川，宝刹古寺。”再也不管什么人间如何！他人如何？！&1t;/p>

        莫明闭着眼睛，想象着他与莫非在一起的场景。其实他并不在意太多的东西，只要他们在一起了，什么都不重要。莫明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一个莫明而已。&1t;/p>

        “柳长老从小看着我长大，辅佐了两代族长，也算是我的师傅，在族中德高望重，就算是父亲有时候也要礼让他三分。不过他的心绝对是为我好的，虽然有时候会训斥，但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莫明突然想起来关于柳长老的一切还没有交代，生怕以后莫非起什么疑心。&1t;/p>

        “嗯，我知道。”莫非点点头，下巴轻轻点在莫明的脑袋上。&1t;/p>

        “其实上次在竹林里，我就已经现你了，莫非。”&1t;/p>

        “嗯，当时我出恭回来，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却现你从房间里出来，我当时只是有点好奇这么晚了，你回去干嘛？但并没有生疑，因为我相信你。就算我看到你的好身手我也同样相信你的。”莫非乖乖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1t;/p>

        “你对我好，带我回来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我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不想让你因此受到牵连。蝰蛇王那人心狠手辣，我担心这次之后他恐怕会对你下手！”&1t;/p>

        莫非虽然心中微微颤抖，有些害怕。但怀中传出的温暖却让他微微冷的身体渐渐变得暖和。&1t;/p>

        “而且上次在竹林多危险你也知道，柳长老差点儿就伤到你。而且我自己也有些小私心。我并不想让你看到我杀人的模样。”&1t;/p>

        莫非想起当时莫明杀人的场景，眼底微微有些不自在，但还好莫明此时正在他怀中，并未抬头，所以也没有现什么异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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