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同学的下落2
多年以前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我哼着小曲，在街上溜达。今天拿到了会考的成绩，九门全是A，我心情甚好，看路边的野猫也顺眼。可能我看上去骨头没有二两重吧，一群黄毛围了上来，
“哟~，朋友，发财了是吧？”为首的高个子一把搭在我肩上。“借点来花花。”
“是啊，是啊，大方点。回头哥们带你去泡妞。哈 哈 哈……”
说句实话，末世前我真的比较宅，哪见过这个！“我兜里只有50块，你们拿去吧。”我结巴道。
流氓一瞪眼，上海话来了
“帮油，侬搞哦开玩笑啊？(朋友，你和我开玩笑啊？)”
“识相一点！”其中一个黄毛毛戴着耳环，握我手腕的手突然紧了一紧。
我只好打开书包，摸出皮夹让他们过目，以证“清白”。
这帮货把我的东西翻的到处都是，我也只能自认晦气。“但愿他们尽快离去吧，都只是身外之物！”
可我想的太简单。
“妈个一支笔，哦那吗笔就不相信侬是穷巨！(粗口，我就不信你是穷鬼！)”黄毛勃然大怒，一脚踢我，我拔腿就跑。结果让人堵在胡同里，这一顿好打！除了沈疯子还没人把我揍的这么臭。我尽力抵抗，他们打的更凶，打完说“带我们去你家拿钱！否则天天来这儿堵你！”
我只得灰溜溜地被他们押着走。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干什么的？！”一只书包飞在黄毛脸上。
我一看，一个女生叉腰拦在当路。咦，这不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李洁么？李洁外号女版李连杰，跆拳道练到了黑带！
话虽如此，这边的混混也不少，全是地痞，我的心悬了起来，李洁你今天不要救我不成，反当了狗熊！因为她的样子长得也不坏，所以我担心更糟的事情发生!
“哟，正说妞呢。诶！？妞就来了！”
然后一帮混混就开始商量等会怎么开心，当李洁是空气。那还了得，啪！这回是一双小皮鞋砸在黄毛脸上，……
然后，然后还用问，当然是两边动手！
“噼啪，诶哟”不断。我正担心呢，十个流氓已经趴下八个！剩下一个从后面抱着李洁，另一个抄起根铁棍就冲上去。李洁一蹬腿！整个人飞起来，伸腿就绞住来者脖子！半空一旋身，两个流氓就被她带翻在地。
我一看，英雄气来了！这两个归我，捡块板砖冲了上去，“呀！~~”然后鼻子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撞在树上。
这时，那边已经打完了，一个流氓被绞死脖子，背过气去。带头的那个被李洁按在地上。“马上给老娘滚出这一片，从今以后不要在上海让我看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见十遍打十遍！”
黄毛老大拔腿就跑，屁股上还挨了一脚“滚！”
打发了流氓，李洁笑盈盈走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张杂鱼？”
“李连杰，你怎么把我也打上一拳呀？好大得劲，我都贴到树上去了！”
“太乱了，谁叫你冲过来采访？一道影子！我只好当成流氓处理咯！不过蛮快的你，有点培养基础。哈哈”
“我那是担心你有危险！”
“救了你还不知道说声谢谢。哼！”
“谢谢，女侠客。”
“什么？你叫我下课？”
“不是，是……诶哟”
“叫姐姐！”
“姐你哪天生的？”
“X年x月x日”
“缺，比我小。”
“那你哪天生的？”
“XxXx年月日”
“哟，肚子好饿。”
“走，去我家吃饭去！”
“好咧。”
……
……此处省去1200字。好霸道的爽姐一枚！
吃完饭，
“不要动，姐给你看看。哎哟，我的天呐，全是乌青块！疼不疼呀你？”
我那时幸福得要融化了。真是上天给了我一巴掌又给了我一块馅饼。
从那以后，我俩走的很近，但始终以哥们相称。
一年后，血色11月降临，丧尸爆发！混乱中我们跑散。
多年以后，我明白了“路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的道理，当然这是后话了。
听我讲完，所有人鄙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张，你实在是太弱了，居然需要女人保护！”
“你干脆缩回娘胎里去算了！”
“HELLO!Miss zhang!”比利刮了我一个头皮。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杰克打断他们“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三角洲小组和sas并为一组，代号暴风雨小组，普莱斯暂任队长。同时吸纳张振宇，何晓晨，章永亮三名新队员。你们三个现在就向队长报到，明天立刻开始训练！”
我们三个下吧都要掉下来了！兵都没当过一分钟，直接进了特种部队。
普莱斯看了看我们，不屑地笑笑:“先生们，你们这还真是……从零开始！明天起，我会狠狠收拾你们这三棵既幸运又不幸的豆苗！你们最好珍惜今夜的平静。”说完拔出嘴里的雪茄，直接塞到我嘴里，呛的我眼泪哗哗的“大哥，我烟都不吸的！”
“真他妈的娘们！训练之前抽雪茄是我父亲传下来的习惯。他的名字是 约翰.普莱斯，伟大的战士。”
……
正说着，宇文辉进来报告，派出所楼外的丧尸都已经清干净了！我们一听就跑出去扒特警队的装备！
最后收获颇丰:40把95式突击步枪，子弹无数。10杆870六连发国产楔弹枪！子弹若干！QBU10大口径狙击步枪3把！js7.62狙击枪5把！配套子弹若干。特警队战术指挥车一辆，车上有手雷一箱，闪光弹一箱，震爆弹一箱，烟幕弹一箱，各型子弹数箱。
分了枪，我们上车向华联超市前进！一路经过龙东花园，东郊硅谷豪园，大众中心村，接近立新新村。
“我说老森，你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叫我team leader(大队长)！现在你是我的兵！要喊报告，行军礼！”
“我就叫老森怎么样？老森，老森，老森~~！！！再说这是末世，你们也已经不是正式特种部队。”
“明天开始你就别乘布莱德利，去悍马！你们三个和普莱斯一车！有什么情况快说。”
这下我傻了眼，搭了别人的伙还不识相，就是这个结局。
“这一路上丧尸怎么越来越多？你看！而且都朝东方缓慢移动！”
“你是说我们正往口袋里钻！”
“有这个可能！”
杰克沉吟片刻“所以说浦东国际机场的情况并不乐观，对吧？今晚，所有人开会！张，我要求你以突击队参谋的身份参加，现在起可以叫我老森！”杰克走过来拍了我一把“我只是想让你习惯一下军旅生涯，伙计。你们和普莱斯是一组，同车方便调动。随时欢迎来我这里串门。”
狡猾的杰克……
最后车队靠边，高速旁出现了一条小路，从地图上看直通立新新村，然后到达世纪华联。坦克那是无论如何开不进去的。杰克第一次布置我任务:严海带路，我，伍战峰，贝克.安东尼，普莱斯，何晓晨，杰佛逊，分坐两部悍马进去探路，此时天色渐晚，我们动作要快！
那么小的路，悍马简直是踩着路肩走，很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对面一座古式门楼上书六个大字“强生千亩园林”，原来是上海园林建设公司浦东苗圃。左转弯一条小路，路边都是老式两层民房，还有临时搭建的棚户，这就进了村子。有的门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血字“救救我们！有人么？”可悲的是，他们永远等不到救援了。
“哇！”突然响起幼儿的啼哭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必须找到！这样会引来尸群的！”伍战峰第一个冲下悍马。我们紧随其后，在一间简陋的民房前停下来，哭声来自于这里。小小的水泥民房前横倒一块招牌“大众饭店”。周围的散尸已经向这里靠拢。我五脚才蹬烂木门，发现里面已经用铁链上锁。钻进漆黑的小屋，眼前一幕，把我看傻了！一具女性丧尸，刚刚变异，被卸掉了下颚，拔掉了爪子，装在一个铁笼子里，牢牢地钉在墙上，此时正呲牙咧嘴看着我，地上一大汪血水。她的大儿子已经哭昏了过去，躺在地上，手里还抓着半包薯片。小儿子跪在床上，就是哇哇大哭个没完没了！“立刻转移儿童！”普莱斯下令。很快两个宝都上了车。
那女尸旁边的墙上，用血写下“我们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孩子他爸爸跑了，我天天锁紧木门，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手边有张遗书。我拿起一看:里面写到。
“我今天被咬了，现在高热不退，可怜我两个孩子！对了，只有这样。
邻居接走孩子前，我要他们绝对安全！”接着她就详实地记录了自己准备用什么方法定住自己，请好心人给她个痛快等等……
“求求好心人一定要救救他们！再见了，我心爱的宝贝，一定要活下去。。我们来世见。。”最后一行血字歪歪扭扭已经看不清了。
我一刀从她的喉头直插脑部，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她的遗容。再环视四周，我发现了她那还黏在菜刀上的下颚，拿来勉强给她按上。这样的母亲不该让人看她呲牙咧嘴的样子，人就放在这里，回头找人给她化个妆，我心里想到。
“走了，菜鸟！伤感无用！”普莱斯催促道，后面有丧尸涌到！
两辆悍马继续在颠簸的乡村道路上前进。忽然前面出现死尸，三三两两的丧尸分享着地上的人类残骸！新鲜的血液四处流淌！再往前开越来越不得了，道路变成了血河，进餐的尸群挡住了道路！
“花岗岩！”普莱斯回头叫道。
杰佛逊.雷早就爬上了车顶射击位，74式火焰喷射器轰然怒吼！为我们开出一条地狱之路！
断后的悍马拖出一道火尾！伍战峰操作另一台74式。
此地道路狭窄，最怕前后夹击，我们料丧尸早有此谋！所以带上大杀器以防不测！
两侧当然有漏网之鱼造访！一具男尸扒住了右侧窗框，和我打了个照面，被我极其干脆地捅了眼窝。这种小角色我三年里见的多了！临了，我还对他飞了一个……没飞！洗了手才敢飞。两个宝贝吓得哇哇大哭，我们只好加快通过速度！
“情况不妙！避难所出事了！”严海惊呼出声。“拦路的据马被移开了！石墙也塌了！”
“石墙？哪有石墙？”我东张西望。
严海指着地上一堆乱石。我一看，就这些石头顶多砌一道2米高墙了！回头一想，这地方，这种条件，这就算了不起了，这路才3米宽呀！
“别想了！发什么痴呆？”何晓晨拍了我一把。“到了！下车前进！”
我们留下贝克和普莱斯保护儿童，步行前进。
抬头一看，一个小商品市场！正门拉了一块蓝色的横幅“世纪华联”。
“严海，你们这是山寨版的华联超市啊！”
“废话，哥们！现在还哪来正式的华联超市啊？”
我原本还憧憬着一家大型超市，我们好歇歇脚，现在我心里把严海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
不管了，找人！七里卡拉地放翻拦路的丧尸，我们深入超市内部。
结果人去楼空！细心的严海在凳脚下发现一张纸:
你好:
任何谁，如果你看到这个字条，那说明你有幸坚持到了这里。！很遗憾，原本我们会以最热烈的方式欢迎你，欢迎一切活着的上海市民。但是我们实在守不住了，物资短缺，疾病开始蔓延，我决定带领大家突围！方向村外高速路，先冲出去再说，留在这里只有死！我想念父母，家人，朋友……好了，不说了，它们来了！
李洁 年月不详
“他们刚走不久！外面的血是新的！”
“上车！追！他们走了另一个方向！会到达环东二大道立交桥下！”严海指路。
“恐怕是暂时走不了了！”我转身望去。
市场的入口冲进一大波丧尸，足有四十具！普莱斯他们恐怕也被困在了车上！
“难道它们在等待一个我们分开的机会？”严海惊呼。
对讲机突然叫了:“光杆司令呼叫花岗岩！收到请回话over！”
”收到，请讲over！”
“74火焰枪过热冷却中，我无法增援你们！妈的，他们快要把悍马推到沟里去了，我必须开走了，兜个风就回来！”普莱斯吼叫，旁边有儿童的啼哭声和贝克的喊杀声！“红色武器解禁，我命令！红色武器解禁！”
普莱斯这么说就是允许开枪！
杰佛逊从背后拔出870楔弹枪，“咔咔”上膛。
“伙计们，让我们把这些son of bitch踢回茅坑去！”紧接着一抖手，一颗闪光手雷“咕噜噜”滚向尸群。等我反应过来，所有人已经背转身去！
伍战峰一把把我按倒在地。
四周“呼！”地一道白光，还没等我睁眼，枪就响了！
等我能够视物，丧尸已经倒下了一半。
伍战峰一把95微冲，枪枪点射，一枪一尸。
然后杰佛逊冲上去作出挑衅的鬼脸，并不开枪，一直等到2米远，围上来的丧尸足有10头。
“轰！”楔弹枪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丧尸像被风刮倒的稻草，一排倒地。“轰！”第二排倒地！
在这期间，伍战峰并不开枪。按他的话说，如果他和杰佛逊同时击中一头丧尸，那就是浪费子弹！
一眨眼，40头丧尸非死即残。我们操起大刀冲上去结果了没烟气的。跑出大门一看，“怪怪！”门外还有几百头丧尸！就像排起长龙的顾客，朝我们蜂拥而来！
我们的第二辆悍马离此仅8米远，但是这8米却成了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伍战峰一把将95冲塞到我手里，同时夺过我的单刀。
“掩护我！我是这里唯一打过疫苗的！”说完他就使开双刀冲了上去！（和他自带的丛林刀）。
这么说吧:过江之卿千千万，不及拦路虎一只！但见尸血四溅，尸头乱滚！丧尸大队硬是被伍战峰打开了一个缺口！我正看得痴迷，突然有人提醒我:“还发什么愣？开枪掩护！”
我马上端起95冲，哟，这怎么这么难瞄？!晃来晃去。算了，学不来特种兵，当回枪匪还不容易么？我扣下扳机就是一梭子！
“你他娘的！你往哪打！？差点掀了老子的天灵盖！”前面传来了伍战峰的怒骂！
我吓得一缩脖子。
“还是给我吧。你试试这个。”黑人大个子杰佛逊微笑着接过了我的95冲，递给我楔弹枪。“尽量放近了打，每六发要重装填一次！站稳点，后坐力不小！”
……
刻把钟后，我们杀开了一条血路，直奔悍马！
“下次慎着点！”伍哥一把把我扔进车里，其他人几乎是扑了进去，后面追来的丧尸差点摸着屁股了！
伍战峰点着车子，何晓晨“砰”地关门！却夹到一只尸爪。可恶，其它丧尸就着门缝硬是扳开了车门！
“轰”！我的楔弹枪响了，热烈欢迎了它们，这次没打错！它们倒飞出去滚作一团。
车门再次关上，悍马已经蹿了出去！
人们大口喘气，相互检查，确定没有抓伤咬到，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小子！你的成绩还是有的！按弹道估测，有三头丧尸死于你那一梭子，彻底爆头！头上有五六个弹孔！”伍尖兵开始盘点我的功过！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接着就赶紧翻出五六包红中华给伍哥赔礼道歉！众人哄笑，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开到了路东头的桥上，一路可以看见地面各种各样的车辙。最后，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普莱斯的悍马停在桥头。
我们下车见面，确定大伙都安然无恙。
普莱斯拿起对讲机“暴风雨呼叫总部，收到请讲over”
“烈焰收到，请讲over”
“救回儿童两名，没有幸存者over”
“收到！归队over”
“明白over”
都是被丧尸耽搁的！李洁他们早就走远了吧？！我心里狠狠骂道。你一定要好自珍重，老同学，老“哥们”！直到我们重逢之日！
……
太阳终于西下。我坐在坦克上，遥望汤臣高尔夫的方向！西方的天空红的可怕，滚滚黑云几乎压着地面。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详感！今夜！就地宿营，睡在车里，这是杰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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