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善恶一念
“峰哥！捆好了！”两个染彩毛的小混混汇报。
“给我捆结实了！这种败类连混混都不如！往死里捆！”黄峰指挥道。自以为时间还充裕！
……
时间不大，“好了。”小红毛汇报。“我也搞定了。”小蓝毛搓了搓手。峰哥一看，好家伙，五花大绑十几道，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比某岛国电影里的虐待捆得还紧。……
三个人刚想掏烟呼一口，抬头一看，我的天！丧尸都已经快要摸到他们屁股了！
“扔上面包车，快跑！”峰哥冲进驾驶室。两个小弟把“货”丢进后门，赶紧跳了上去！车门还没拉上，面包车就窜了出去！
有三具行尸已经抓到了后保险杠，死不放手，被面包车带出几百米！再看不远处，黑压压一大群，喊着号子，一个劲地追！
“阿瓜！最近丧尸速度怎么这么快！?”红毛碰上车门，气喘连连。
“饿急了你也不慢，阿呆！”蓝毛扒着后窗观察外边。“大哥开稳点，已经甩远了！”
“老大他们都快要上岛了，就等我们了！”黄峰头也不回，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突然！“啊啊啊呀呀呀！！！！！～～～”蓝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破碎，吊在车后的一具丧尸扑了进来，一口下去，利齿没入肩膀！把他拖下了车。“啊～～啊！啊！哇啊！！”窗外的惨叫变成了尖叫，渐渐远去……红毛可以看见，蓝毛的身体支离破碎，被尸海吞没！
“…………阿瓜！……”红毛傻了半天，嚎啕大哭。
“哭你个毛，注意警戒！小心自己也搭进去！”黄峰都快血压高了。
“……大哥……我和“阿瓜”…………是双胞胎兄弟…………，你忘记了?…………”(呜咽)，红毛擦了一把鼻涕，掏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里两个刚满月的胖娃娃挤在一起，看样子在“格楞楞”地傻笑，他们的父母分坐两边，脸上写满幸福，背景是老上海的石库门。
黄峰抹了一把额头：“那你也得活下去！不要忘记我们是怎样拼命坚持到了今天！”
“可我在这个世上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谁不是?！你峰哥我的全家老小全没了，当时我……”黄峰楞了一下“在酒吧里……”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反正，阿呆，这次回去让老大帮你找个老婆。基地里女孩子多的是，你随便挑，我给你作媒……那样你不就又有亲人了……”黄峰说完，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呢还是在出馊主意。
阿呆半响没有回答。
“怎么样啊?傻小子?”…………“阿呆?……阿呆?！”黄峰觉得不对劲，猛回头，哪里还有阿呆的影子?……
再看车后很远，已经跳车的阿呆朝自己挥了挥手，举起砍刀冲向丧尸！他那一头红发如同跳跃的火焰，熄灭在行尸的狂风中……
旧照片飘落在黄峰跟前，背面是一行留言：“峰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没有保护好弟弟，没脸活下去，我这就去找他了！”最后一句话被涂鸦，但细看之下是四个字“你不靠谱”。………………
黄峰抹了一滴眼泪，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好，现在他快到海港大道路口了，接着左转弯就能开上进入半岛的陆桥。这短短1000米的路程，就损失了两个最贴身的小弟……心里实在是五味陈杂。
此时，除了他，其他车辆都已经通过陆桥，进入“皇冠假日酒店”停车场了…………峰哥打满龙头，惶惶赶路…………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陆桥上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击波夹带着砖石、泥土横扫而至，把面包车掀了一个底朝天……
半岛上，李洁刚刚下车，突然身后远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陆桥已经毁了！
“是不是你们带来的人?”李洁质问饭主任。
“这怎么可能呀?小姑娘你想一想，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造炸弹?”
“大家都趴下！这是炮击！”人群中有的从前是淞沪驻军，一边喊一边自己已经趴在地上寻找掩护。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炮弹从天而降！…………
黄峰大头朝下，卡在驾驶位上，一副恐怖的景象映入眼底！外边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地狱，远处接二连三的爆炸把酒店停车场端上了天！无数人体残肢掉落在附近！近处的湖岸也炸开了，水柱冲天，碎石四溅……忽然！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滚落到驾驶室旁，吓得黄峰一声大叫！再一看，认识！是桥头哨所的老李，也算熟人了！…………趁着还没尸变，黄峰一巴掌把人头拍开，然后费力地去解安全带。
此时炮击却停止了，片刻的安静过后，四周响起了脚步声！吓得峰哥闭上眼睛，心中暗道：“我命休矣…………这么多丧尸！”
突然！一双皮靴出现在门边，紧接着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后面是一个佩戴防毒面具的男人“Get out！”…………
镜头切换
时间：同时
地点：诺亚方舟指挥室
“先生，这些人先前都藏在周边的建筑里，全球鹰侦测不到他们的热活动。”阿波罗慌忙解释道。
“菜尼！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人！?你这魂淡！”卡尔.怀特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副总统：“他……他们在炮击平民！”
“不，不……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卡尔，伙计！这绝不是大红一师！我的人在南边3公里处！”
“让你的人介入！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支军队让我感到恐惧！”卡尔指着屏幕上一群快速移动的亮白色小人。现在他们正设法越过陆桥，扑向对岸的难民基地！
“先生！根据弹着点和回声计算，炮弹是从西北9公里的耕地发射的！”阿波罗的人机交换界面上滚动着一组数据，最后在大地图上标红了一点！
“我得先叫空中力量铲平他们的炮兵！”菜尼说道：“总不能让我的人冲出去当活靶子吧?”说着就开始呼叫，下令A-10升空……
“哦…………恐怕没时间了！你看！”怀特莫指了指荧幕，不明身份武装正在枪毙并抓捕难民！“让你的人，马上行动！趁现在！没人会对自己人开炮！”
“好了，好了！我已经发出了命令！……”菜尼不太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阿波罗，那是什么?”怀特莫的视线落在镜头右上角，一个稍大些的白点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他敏锐的眼睛。“拉过去！”
“是坦克，先生。比对结果显示M1A3！”几秒钟，阿波罗就得出了结论！
“菜尼！你藏了私房钱，嗯?”卡尔向他投去疑问。
“干什么?第一骑兵师是我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
“派出去！给我一起派出去！你如果不想大红一师死的很难看！”
“好的！好的！FUCK！……老实说，我们干什么要多管闲事?”…………
五分钟后，不明武装就发现退路被堵死了！两部悍马堵在陆桥另一头，车上的12.7毫米M1重机枪向这边泼出雨点般的子弹！…………
不明武装立刻开火还击！战场上弹道横飞，枪声大作！……
难民四散奔逃，惊声尖叫！现在“湖人队”和“汤臣帮”的活人只剩下不到60。
“快冲进酒店，把青壮年全部抓起来！其余的就地枪决！一个也不许剩下！”一个佩戴金属面具的怪人发号了施令…………
西侧湖岸，几十名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贴着海港大道迅速前进。“长官！前边一马平川！我们会成为活靶子！”通信兵提出警告。……
“让阿尔法和德尔塔小组冲上去！利用悍马作为掩护！…………其他人跟我进入左侧绿化带，留神丧尸！叫工程车赶快上来，我们需要沙包！斯派克，你再问问第一骑兵师到哪了?狙击手和火箭筒手在哪里?！”领头的士兵很年轻，头盔下是一张充满朝气的面孔，他叫山姆.德威克。
“Yes,sir！”一连串命令立刻传达到位。……
一分钟后，大红一师依托沙包垒起的阵地和敌人全面交火…………
“报告！猫头鹰二号阵亡！”耳机里传来的消息令人沮丧，就在刚才狙击手被打死了。
一个黑人中士从悍马后边探出身子，拼命射击。“FUCK！，我先前明明打中对面那狗娘养的脑袋了！这不可能！”于是他换成枪榴弹继续开火，“老子我让你们瞧点颜色！………………”话音未落，他看向自己的胸口，……献血泊泊地淌了下来，中士瞪圆了眼睛倒了下去…………
“哦！这是在给我们演电影么?”悍马的车长伏在地上，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对面“报告长官！我连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请再次确认！”
山姆也端着望远镜，他亲眼看到一名敌兵被枪榴弹轰翻，随后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
“全体注意！野牛1号和2号(悍马)继续保持火力压制，打不死也打得他们抬不起头！
阿尔法和德尔塔立刻撤退，去左侧盯住尸群！有情况立刻汇报！
“焰火组”准备，用AT-4火箭筒给我打打看！”
然后，他亲自冲到单兵火箭士兵的身旁。“嘿，伙计，你叫什么?”
“帕特里克.夏安 长官。”
“好的！夏安。先不要暴露，我给你找找他们领头的！”山姆平端望远镜，一片片地从左移到右边，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那边！看到没有，人群里那个大块头！”
“长官，那么远！我需要通过观瞄镜才能看到他，你给我一个大概的参照物吧！”
“不，伙计！我要你直接命中他！你从发现-瞄准-发射需要多久?”
“最好成绩4秒半！”
“那可能会中枪的！伙计……”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给你一点掩护！野牛2号开上陆桥射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猫头鹰1号，自由射击，每个脑袋打他个三枪！”山姆下达了指令，顿时枪声又密急了起来！“好了，夏安！就是现在！”
年轻的帕特里克翻身坐起，AT-4扛上肩，立刻瞄准了山姆所指的方向，镜头微晃，左右寻找了两下，一个铁面人就出现在观瞄镜的十字上，扣下扳机，“呼啦”一声，一道火蛇直扑目标！几乎与此同时，夏安的左肩被击中，血流不止…………
“轰！”的一声，面具人被一团火球吞没！
“指挥官中弹！重复！指挥官中弹！”……
敌人手忙脚乱地把他们的头抬到了一边，紧急处理！
“呼叫“猫鼬号”，呼叫“猫鼬号”，指挥官负伤，请立刻前来接应！”一名副队长模样的人对着耳麦不停重复。
“不要撤退！”突然地上的面具人一把抓住副指挥的领子。“他们没几颗火箭，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冲过去！把他们通通杀光！然后带走试验品！”
“好的……蛇王！”
…………
山姆放下望远镜，“打得很不错！小伙子。可是……这好像反而激怒了他们……”
“不该捅马蜂窝的！长官。”夏安捂着中弹的胳膊，看着陆桥上猛冲过来的敌人摊了摊手…………
“RPG！RPG！2点半方位！……”耳麦里突然传来了紧急呼叫！话音未落，“轰隆”一声，野牛2号中弹起火，翻进了水里。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阿尔法报告：“尸围！尸围！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儿！”无线电里满是叫喊和厮杀……
“撤退吧！全体撤退！”山姆叹了口气：“斯派克！通知指挥部，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得赶在行尸包围之前脱身！！！骑兵一师是不是在逛街?…………我真TMD想继续待在这里！狠狠地胖揍对面那伙……”…………
“大红一师！我是骑兵一师！我们在你身后500米的位置！马上就到！”对讲机里总算传来了好消息！…………
“伙计，我们这里有一伙打不死的怪胎！不是丧尸！重复！不是丧尸！”
“那我们这里有5辆M1A3总够看了吧?！”…………
“拜托，人都快要死光了！就在你12点钟方向的陆桥上，我们都等着听响呢！”
“OK！……伙计们！…………Let’s rock and roll！！！”
首车的炮管微微压低，炮口火光一闪，动静倒不大，率先听到的是尖利的破空之音，等你辨明方位，转头去看，目标已经被炸了个稀烂。“咚！”地一声闷响，陆桥开了锅，140MM高爆弹落在敌群中心，造成了相当惊人的破坏！一大群黑衣武装份子下水喂了王八……半分钟内，又有55发炮弹一口气砸入敌阵！一时间…………浓烟滚滚，尸横遍野，惨嚎不断…………
这里先插段介绍：
末世以前，最新版的M1A3主战坦克，以“重火力移动堡垒”作为设计理念。其先进的炮管冷却系统和FMA送弹系统，可令射速高达每分钟42发！装甲采用了特努鲁斯公司开发的复合陶瓷钢板，耐打击程度极高，有很强的反破甲性能。理论上120mm以下的各种炮弹都无法从其正面击穿。
该车主要技术参数如下：
乘员：3人（车长、炮长、驾驶员）
战斗全重：约55吨
车长：13.2米（含炮管）
车宽：3.4米
车高：2.2米
主炮：140mm滑膛炮。可发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破甲弹和榴弹三种不同类型的炮弹，列装了激光制导炮射导弹系统，相配套的炮射导弹可以攻击12km内的任何装甲目标。
辅助武器：7.62毫米并列机枪，12.7毫米高射机枪。
弹药基数：炮弹80发；7.62毫米枪弹5000发；12.7毫米枪弹650发。
发 动 机：1台涡轮增压柴油机
发动机功率：1800马力
最大速度：80公里/小时
…………
当年，美国军方曾打算将其用于地面重火力压制。……不料末世降临！只来得及生产不到40台就匆忙撤退了…………
镜头切回：
“指挥官！我们必须撤退，部队顶不住了！纳米高强度盔甲无法抵挡重型火力！”副指挥跌跌撞撞地赶来汇报“猫鼬号1分钟就到！您再坚持一下。”
“有没有找到这伙难民的头?”
“都说不知道。”
“那一定混在人群里！回去再说……”
“要不要通知响尾蛇炮击美军坦克！?”
“响尾蛇刚才已毁于空袭！该死的雷电10去过了！”
“可恨！又让“诺亚方舟”抢先一步！我们快走！”副指挥扭头就要下令，却被一把拉住。
“走?走什么?好戏这才要开锣！艾利克斯，叫醒我们的新朋友！”
“我明白了指挥官…………”
…………
…………
而在另外一边，M1A3暂停射击。
岗萨雷斯指挥官站在车长位上，通过望远镜观察战果：黑烟遮蔽了天空，到处都是燃烧物，敌人死得横七竖八，却没有一具破碎的残肢…………
而大红一师趁此良机，踩着尸体越过陆桥，冲向“皇冠假日酒店”。
“山姆，你小心点！那些完整的死人有可能尸变！”……刚萨雷斯突然想到这一点。
“嗯，谢谢。老兄你提醒得蛮及时的！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层高强度外皮，包裹全身，刀割枪打，纹丝不动！现在正叫人取样！你们也赶快靠过来！”
“那你动作快点！等他们变成无敌行尸，看你怎么脱身?！”
“了解！…………都听着！统统推到湖里去！拿到样本快走！其他人跟紧我！”山姆领人朝着酒店大堂摸了过去！
忽然，地面猛地颤了一下！………………
在遥远的航母指挥室里，怀特莫长出了一口大气：“阿波罗！请统计幸存者人数。”
“难民都集中在酒店里，看不到的。”菜尼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麻烦您派出直升机，或者气垫船也可以，能救多少救多少！副总统先生……”
“嗯哼?……是的，支奴干已经上路了，卡尔。”
“谢谢你。菜尼”
“不用客气，我已经下令叫他们把能搬得全都搬走，一点也别剩下……”
卡尔转身看着菜尼，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那人呢?…………”
“谁?难民?可他们已经安全了，“诺亚方舟”太小了，没法欢迎他们：）”菜尼耸耸肩，抱歉地看着舰长，随时准备等待他发作！…………结果等来一记老拳！
菜尼抹了一把嘴角，愤怒地扬了扬胳膊：“卡尔！中国人死活管我们什么事！你想扮演救世主么?”
“事实上，我们已经扮演到今天了！全世界都知道诺亚方舟是最后的避风港。”卡尔甩了甩手……
“他们只听我的……”菜尼冷哼出声…………
“先生，有异常情况！”阿波罗把“全球鹰”的摄像机对准了临港南侧洋面。灰暗的东海上慢慢冒出三个亮白色目标，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出水。
“什么玩意儿，阿波罗?”
“初步判断为有机生物体，两小一大！身高分别为10米，10米，100米！”
“还能再放大一点么?”
“没问题，先生！”阿波罗不停地推近镜头，推，推，推到不能再近，关掉红外线。“请看吧。”
卡尔和菜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What the mother F～UCK is this thing?！”
菜尼爆出一句俚语。
“巨型丧尸！?”卡尔连嘴都合不拢了！
画面上，一个全身血红，长满烂疮的巨大人类刚刚登陆！单凭目测，它的肩膀足有30层楼那么高！在毫不费力地跨过岸堤，一脚踏碎“世纪塘路”以后，晃了晃三辆搅拌车大小的脑袋，昂首挺胸，环视四野……看罢多时……猛地张开巨口，伸开巨擎，仰面朝天，打了个震天哈欠！气流似乎直冲九霄，就连“全球鹰”的实况镜头也在微微晃动。
紧接着，巨人蹲下身，奋力一跃，高高跳起，闪出屏幕……阿波罗赶紧缩小镜头，扩大视野范围，再次捕捉目标……发现它落在一栋建筑更前！
“那个叫“智选假日酒店”。”人工智能补充了一句。
“那个叫什么酒店还重要么?～～你把百度地图全下载了么?！～～……”菜尼眼皮都没法眨一下了，话音带颤。
视频里，巨人坐下来……把后背靠在酒店外墙上，前后左右蹭了个舒服，可能有不少海产品黏在他身上，估计丧尸也得远远躲着它。
“老天爷！在它的眼里M1A3只不过是只大蟑螂而已！……撤离！叫大红一师马上撤离战场！物资不要了！骑兵一师也给我立刻转移！”菜尼紧急下令。
“难民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管不了了！”
…………
…………
镜头又切回滴水湖皇冠假日酒店：
借着震爆闪光弹的掩护，山姆带人冲入大堂。在接下来战斗中，他们意外地发现敌人的外皮尤其害怕高温，因此燃烧弹和火焰喷射枪充当了开路先锋！
正在这时，通信兵斯派克接到了第一条命令：“头！上边叫我们拿了补给走人！其他都不用管了……”
“你没有听错么?”
“肯定！”
“去他妈的狗屎命令！叫阿尔法和德尔塔去副楼寻找幸存者！”山姆狠狠地把头盔仍在地上…………
然后，他们从前台追到后台，从后台杀到客房，一间一间地搜，最终成功地进至豪华套间。眼前只剩下一道门了，门牌是414！
…………山姆刚要炸开，带人往里头冲，大口径的子弹就像瓢泼一样穿墙而来！
头一个士兵猝不及防，被打成筛子，扑倒在地，他后背的火焰燃料瓶也中弹爆炸！“轰”地一声，牵连一大群…………后边的人纷纷卧倒在地，子弹贴着他们的头盔钻进走廊。
山姆叫骂了一句，掏出一颗“九连响”闪光震爆弹，顺着弹洞塞进414…………房间里立即发出一阵“爆豆”般的噼里啪啦！…………但对方照样继续射击，打得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骑兵一师！骑兵一师！我们碰到麻烦！3号副楼414房间，阳台应该是朝向东南的！对方持重武器抵抗我们！”
“…嗨………伙计！你这倒霉的伙计……这里是骑兵一师，我们正好对着这个方向，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撤退吧！”
“为什么?…………”
“里面没人！外墙已经倒塌了！打你们的是悬浮在阳台外的一架飞机，哦不，飞船吧?好科幻的形状！我小时候最最钟爱的那种…………”
“你是哪边的?刚萨雷斯?”
“嗯，嗯…………你说的414外边就是停车场，另一架更大飞船刚刚降落，他们正把难民驱赶上去！我没有看到阿尔法和德尔塔小组的人！”
“那你就干瞪眼看着?刚萨雷斯。”
“可我们刚刚接到了转移的命令！”
“求你了，伙计！你再多开一炮谁又会知道?”
“好吧，大家都没看见！那么……炮手，给我切换穿甲弹！目标四楼的固定翼飞行物！”
“好了，长官！开火确认！命中确认！”
…………
“砰”地一声，猫鼬2号的引擎冒出滚滚黑烟栽向地面，爆炸起火！从捕获猎物到击穿敌机的整个过程，前后一秒钟都不到…………
枪声一停，大红一师趁机破门而入！山姆看着脚下的另一架运输船，它正在关门升空，散发着妖异的蓝光，巨大的货仓隐隐传出难民的哭喊！…………“给我TNT！能炸倒一面墙的量！”
“那是这点”工程兵挤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大小的TNT塞到长官手里。
“来不及的！长官！”
“你替我指挥！理查德！”山姆倒退十步，开始助跑，然后飞身越出阳台，以自由落体扑向敌船！…………“嘭”地一声，胳膊砸在坚硬的外壳上，痛的他呲牙咧嘴，人往下掉…………
山姆双手乱扒，最后也不知抓牢了什么凸起，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一片副翼！
更巧的是，他和隔壁玄窗里的敌兵做了邻居，一个里边，一个外边，鼻子对鼻子。于是山姆对他微笑了一下，那名敌人点头还礼，然后打开窗子，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
正巧飞船掉头，副翼偏转，把山姆向下带。角度的变化令他的手指开始打滑。而敌人探出脑袋横瞄竖瞄，怎么也没法将他套在准心里…………此时此刻，飞船已经升至30米高空，山姆看到了猫鼬1号巨大的引擎！距离大概15米左右，奋力一搏，尚有成算……
“摔下去也是个死！”于是！山姆用尽腰腹力量向上一纵，单手死死攀住副翼，另一只手拿出口袋里的“巧克力”，撕掉安全贴，奋力掷向引擎进气口！……………………
与此同时，枪响了！他失手掉了下去…………昏迷前山姆最后看到的是：TNT在引擎上弹了一下飞开，然后在半空中爆出一朵鲜艳的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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