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夜的尾巴
“走！走！快撤！”大块头摸了摸烫伤的脖颈，打开通讯器：““刺刀”呼叫“老窝”！遭遇未知BOW，无预案，快来接我们！”……“请撤往西南300米处汇合，快一点，大批僵尸正向此运动！完毕！”……“收到，完毕！”
1分钟后，带上伤员和遗体，押着菜尼，所有人匆匆登机！“各位坐好，我叫“断路器”，欢迎搭乘“Xuix-2020”型，请系好安全带，祝各位旅途愉快！”……“少贫！走尼玛！”拦路虎大叫！……“呃！我们有伴了！”……正后方6点钟，突然冒出两架猫鼬号，高能射线枪瞬间锁定他们！……“抓稳！”说完老断一拉操纵杆，机鼻朝上，迅速攀升至30000英尺……敌紧追不舍，频频射击，都被惊险地一一躲过！……“另一艘去哪了?”……“我没瞧见它！”拦路虎瞪大眼睛盯着360°全息摄像头，看遍了每一个角落！……“在头上！”第二架钻出云层，直接占据机尾上方，形成夹击！…………“大家抓紧！！”“断路器”把摇杆向右推到底，再往后拉，机身横滚了160度°，几乎肚子朝天，大头朝下冲去！机舱里有人开始“呕吐”……猫鼬号马上急追直下，由于激光武器此发彼至，因此Xuix2020必须不停地变换姿势躲避，几个重伤的乘员开始休克。…
…“真麻烦！得敲掉它们！”拦路虎一把推开断路器，“我来！”……“现在打开减速面板！开启防御！”……“还有这功能！早干嘛来的?”……“节省能量，你小子业务不熟！”……飞机从3马赫骤减到亚音速悬浮，毫无准备的恐怖.份子一下子就越过了头！与此同时两枚AIM-X型“跟屁虫”空对空导弹破膛而出，死死咬住敌人不放，一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引擎起火，拖着黑烟坠入大地……另一架紧急加速到4马赫，妄图倚仗速度优势摆脱厄运，普通武器自然望尘莫及，但他们倒霉就倒霉在碰上了G.I.Joe！……“跟屁虫”弹如其名，全长3米，重100公斤，使用液态氢混合推进，设计之初就以例无虚发为目的！……
二号弹发现猫鼬高速逃逸，制导系统瞬间算出结论，按当前敌我距离，最快速度，最大作战半径，燃料储备，想要追上根本不可能！……电脑立即下达指示，命令弹体折返，半秒后，自动对接，自动加挂液氧纳米罐，自动脱离。引擎室混合增压燃烧至10000℃以上，导弹以10倍超高音速奔雷而去，没花多大功夫就击中目标，浓缩战斗部把正在庆幸的****打了个凌空开花，残骸四分五裂，坠入苏州地界。
…………“这就是“跟屁虫”的厉害！”断路器看着敌人在雷达上消失一边嘚瑟一边介绍：“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过程完全无需人为干涉，即使错失也会尽力返航充能！”
“那如果返回时机身正在做剧烈运动或者燃料不足回返呢?”邓肯悠悠醒转。
“发射前电脑初次演算追击成功率，如若发射后敌机突然提速，则重新计算，只要判定无法撵上，就会以能源足够折返为底线，选择自毁或回程。要是我机动作过大或脱离回收范围，导弹将遥控切断机上手动操作，强制飞机回稳。”
“那它何不遥控飞机去接它?”普莱斯头缠绷带，口叼雪茄。
“被遥控时容易遭受攻击，这个窗口开久太冒险！”
“如果对手故意隐藏真实速度，等它耗光动力，突然加速，岂不是弹弹虚发?”伍战峰是目前唯一一个不带伤的。
“为啥不研发核能推进，搞这么麻烦?”汤林森捂着刚处理完的膀子直哼哼。
“你们这个可回收式导弹花了多少成本?”罗斯里刚动完大腿动脉缝合手术。
“有意思不?”刘万鹏断了鼻梁，等待处理。
“好了，好了，先生们！请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谁看到它不是有多快跑多快，还敢装B?！核能污染大，维护成本高！至少当世没有比它更牛的了！”断路器有点尴尬。
“即使自毁，它也会朝敌人发射EMP干扰波，错失率比普通武器低60%以上。”拦路虎补了个台。
“哦嚯！真是这样吗?”另一个拦路虎坐在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咧嘴一笑！舱内所有能动的人全都蹦了起来！
“你几时混进来的！?”……
“开火！开火！”
1分钟后，Xuix2020冒着黑烟掉了下去，机身折为两半，在一阵天旋地转之中，所有人看到下方宽广的江河…………
镜头再切
S335通吕公路
东方初现鱼肚白，现在又过了24小时，两部大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龙炎回来，人们在低声交谈，为了孩子和明天担忧，GSG9持续高度警戒，往复巡哨……轩辕破军正在高处，凝神打坐，心中却翻江倒海……半夜里，当天边划过那颗流星，他就已经醒了。一阵心悸传遍了全身，仰望夜空，北斗第六颗“开阳”红光大盛，之后渐渐转暗，难以辨别……顿时一股哀伤涌上心头，“老沈！…………结果还是…………”他偷偷背过脸去擦拭了一下：“我们一定会为你讨还公道！”敛气内视，丹田还有3成尚未恢复，必须抓紧时间！…………
…………现在天光大亮！忽然！公路左边传来“隆隆”之声，一辆没了炮塔的M1A2，满身破洞地停在他们更前！里面翻滚着爬出三人，第一个就是徐建平，他脸色苍白，手捂肚子，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语带哭腔：“全死了！！全都死了呀！队长啊！！！”…………“老徐！慢慢讲！”……“我……咳咳咳……全死了！”……
“哄~~轰尼玛！咔突嗖！咋得及！乌里窝多西”…“乌哦呜呜哦哦……”……两个非洲兄弟拼命比画，一会儿夸张地张开双臂，一会儿四肢着地学大猩猩走路……“你是说砍特手，斩特脚，糊里糊涂死?怪物大到轰你妈！?”破军皱着眉头问……“嗯嗯”乌克和乌扎连连点头……“先扶下去”……之后从老徐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为牵制巨步者，他们驾驶2号车绕着中心西路左右机动，展开了连番殊死较量！尽管言语不通，4个人还是齐心合力，屡屡命中，成功地拖住目标20多分钟，才准备向南撤离……
结果回头张望，发现烈焰突击队所在的小楼被团团包围，情况危急！正要驰援，突然地！不知从哪冒出一团青绿色火花，漂浮在炮塔上方，坦克就动不了了！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一个地被拖了出来，施以最残忍的刑罚，死于非命！…最后，敌人一斧子剁下了汤林森的人头，丢给猎杀者啃食……伴随着头晕耳鸣，乘员发现M1A2又恢复了控制！建平万念俱灰，他们这种人没有家，队伍就是归宿！所以，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四个人开着2号车发狂般地向恐怖.份子发动了冲锋！……
……接着就出现了怪事，在朝东北方不知不觉地行驶了很久之后，目标并未接近，反而越离越远，短短300来米路变成了无头路，而两旁的参照物仍高速后退，毫无异常，激光测距仪故障地闪烁着不可能的数字……
这时！暂任车长的张伯伦突然颤抖着手指向独立显示器：“活见鬼~~……平！……我活见鬼了！！”…………“什么?”徐爬到他身边一看，屏幕上一片雪花，什么也没有！“只是普通的故障而已！”…………“别过来！都他妈的离我远一点！”本已身负重伤的张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开建平，拔出史密斯威森500转轮手枪，对着显示器一通乱打！……乌克见状，上前帮助老徐死死按住发狂的斯宾塞！“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张脸色苍白，再次手指车长独显，这次所有人都蒙圈了，挨过数枪的屏幕完好无损，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忽然！！表面上冒出了一具面孔！其颚部突出，呲着门牙，瞪着血红的眼珠，半边无肉，大咧着嘴，一开一合，结巴着说：“尔……尔等……活该一死……活……活该一死……嚯哈哈哈哈……”正是汤林森！……随着这空灵的诅咒响彻耳际，诡异的绿色刹那充满了整个空间！在这区域之外则是一片昏暗……四周回荡着“咯吱楞！咯吱楞！”的声音以及细细的耳语，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等终于看清楚它们的真面目，为时已晚……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从各个方向包抄上来……为首的居然是久违的查尔斯.鲁道夫！它拖着半截身子，眼珠挂出框外，上下牙“咔咔”作响，匍匐前进！身后是比利或者说强士顿，因为俩脑袋共用一个大身，正一瘸一拐地靠过来！第三个是无头的杰佛逊.雷，手拿一堆残渣，递向他们：“帮我拼好头……帮我拼起来…帮我！…”！第四个是托尼，本该长腿的位置是两条胳膊，支撑着鸵鸟一样的上身：“噗通！噗通！”跳过来，兴奋地伸出长长的舌头打卷，“哈……哈……哈……”看着徐！……接下来，休伊特、维尼、布伦特、霍华德、熊国栋、王卫、格雷顿、欧文、汤林森、邓肯、贝克以及无无数数战死的士兵纷纷出现、他们五体全都错位，拖着没肉的关节向前或滚或蹦或爬行，伸出枯黄的指甲，发出开心的笑：“…咯…哈……咯……哈”……最后是不计其数的难民，成千上万个人头，老者，儿童，妇女把他们活活淹没……“一起来！……一起来！……”
“滚！啊！滚开！”张伯伦抬枪扫射！被徐一把摁下…………而就在此时，沈长风忽然出现在跟前！：“老徐！走下去！坚持住！”说着把心脏装回胸腔，眼中流出两行鲜血，其他死者见状纷纷退散……最后，沈挥手道别，化作一道金光，直升天际…………
建平晃晃脑袋，发现坦克仍在开动，但周围的绿光并未褪去：“乌扎！乌扎！”…………“哦”……驾驶舱传来响应……再看看车长独显，已经碎成破烂……“我们还没到吗?”…………“似乎中了某种幻术！”……建平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朝目标开炮！……
……三人刚才都吓了不轻，额头上还挂着白毛汗。邓肯哆哆嗦嗦校准计算机，乌克按动发射，“嗵！”炮管传来的声音还算正常，如果不出意外，1秒后140MM破甲弹将击中不远的敌群……
“那是什么?”…………夜空中“呜~~”地一声！……建平紧忙打开舱顶，寻找声源，不禁大惊失色！“跳车！马上跳！”……半饷过后，“轰隆”！伴随着冲天黑烟，整个炮塔被都掀飞出去！只剩底盘的M1A2熊熊燃烧……乌克及时拖出昏迷的张伯伦，现在又拿灭火器拼命救助前边的乌扎。
“是我们发射的炮弹击中了自己?！”徐趴在地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大火已熄…神秘的绿光也随之消失，就好像它出现那般不合常理，似乎从未存在过…而幸运的是完整的车盘竟然还能发动！
几人劫后余生，互相鼓励，鼓起勇气再次坐进2号车。举目四眺，周遭的景致已彻底改变，哪来的镇中心西路?哪有目标建筑和生化兵?…………坦克现正开在田间烂泥道上，大风刮得哄哄作响，远远可以看见通吕河桥的身影，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般嶙峋怪异，突兀中透着阴森，空旷的乡间时不时传来几声丧尸的呼号。…………“其实我们一直向南走了十几公里?！”……“轰噶，轰嘎……”…………“S335！正好沿此路去找队长，尽早替大家报了这血海深仇！”建平狠狠砸在车帮上！……2号车加速，越过溪坑，翻上路基，但谁也没有注意到黑暗中一双眼睛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高速相对好开，零星遇到几只尸直接打爆或者碾过即可，然而，就在“履带盘”即将上100码，想要兼程赶路的时候，突然有东西出现在车头的光圈里！乌扎一脚急刹，差点把张伯伦甩了出去！……“怎么了！?”…………“恭以！恭以！”……徐起身查看，前面柏油路上居然平白冒出了一座黑咕隆咚的小山丘！……“你们老实待着！我下去看看！”说完他端起SCAR，打开手电，蹑手蹑脚凑了上去…………此时风越刮越猛了！“呜欧！呜欧！”，如泣如诉，吹得路边茅草乱摇，黑影上下起伏……建平缩了缩脖子，继续接近。他忽然发现这座山上似乎也长满了植被，迎风飘摆……“什么玩意?”……紧走两步，来到近前一看，徐便僵在原地没法挪动了！一股寒意直透背心，周身鸡皮疙瘩倒竖：这是……人头山！！…
…照明灯的白色光圈里，无数脑袋堆砌出一座宝塔！有老人，小孩，男的，女的，新死的，烂透的…他们的枯发在寒风中狂摆乱摇，远看还以为是植被野草！…………紧接着，更骇人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睁开，转过来瞪着建平看！。 “啊！！！”徐大叫一声，瘫坐在地！那里边有杰克.汤林森，伍战峰，邓肯，刘万鹏，普莱斯，宇文辉，杰佛逊，沈长风，苏珊，托尼，王卫，查尔斯，长孙涛，罗斯里……几乎烈焰突击队所有的人头都在其中！他们口中重复着同一个词：“一起来！一起来！一起来！”………建平就觉得眼前一黑，口吐淤血，腹部旧伤崩裂……最后昏倒前他瞄见的是张伯伦的脑袋！！…………
当他苏醒时，夜已褪去，清晨的第一线曙光照耀在脸上，耳边又传来坦克隆隆行驶的声音，除了嗓子发干外，一切都归于正常。……昨晚是乌克和乌扎把他抢回来的……但就在那一小会，张伯伦却又不见了，车里车外都找了个遍，哪都没有，一个大活人，陆战特种兵，独眼龙，还重伤的，自己又不能走路，就这样无声无息凭空蒸发了！…………
好不容易讲完经过，徐建平支着脑袋，疲劳地坐在地上……轩辕破军听了手捻下巴，沉吟良久：“你觉得其中有多少是幻境?”
“坦克里头一定是，太多事情没法解释，不可思议。但他们是真的死了，我透过车载电子设备看到的！”
“徐，你千万不要动，请站好。”军走上前去，伸手撩开他的眼皮，仔细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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