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寿宴兵起
入夜,莫尘持拜帖入府,荣锦繁园,百宴桌案,宾客往来赠礼。厅内,红绸金寿大字,仆从匆匆,佳肴蔬果无数,供宾客赏食。
望桌案,火腿鲜芋汤、糟鹅掌鸭心、鱼汤炖羊羔、牛奶茯苓糕各色美食,诱人唇齿。待宾客入座,长寿银面上案,众人持箸,争相贺寿,寓意长寿无疆。
“哼!虚慕。”
刚欲起箸,忽闻冷哼,莫尘望之,侧身一青杉书生,持扇复摇,闭目恶食。
其身侧同僚,劝解再三,不为所动。莫尘视之,甚感有趣,起身前去拜会。
“书生,这么一桌美味佳肴,难道不和胃口?”
书生闻言,望眼,见白衣银秀之人立于身前,思量,未曾见之,起身拱手鞠礼。
“未请教?”
“与书生同名,我叫宾客。”
书生视之,双目微亮,扶腹笑颜。
“吾,本以今日之人,均乃俗人,未曾想,竟存脱俗之人在此,书生唐突,在下蒙适”
“莫尘。”
互换姓名,书生与莫尘相谈,相见恨晚。
“吾,本为凌庆人士,特来此潘城求学,无奈,非族姓,各处学府均拒之门外,空有满腹经纶,无处施展,可悲可叹。”
书生落魄,莫尘心有所颤,言道。
“那你也不必,不吃东西。”
“莫尘兄有所不知,吃人嘴短,可见今日桌宴之上,众书生频频?”
莫尘望之,确如蒙适所言,书生之颜繁多,且均座正席之侧,思之,未解。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书生?正席周围应该坐家人、宾客,这些书生都与国舅认识?”
“非也,此众书生,均为国舅府衙,管家所雇,特意来此。”
“为了什么事情?”
“戏也。”
未明所以,莫尘再欲询问,忽闻长鸣之笛,红杉老者款步,拱手敬献众宾客,行至正席,招手宴起,声乐齐鸣,一派繁荣。
蒙适望之,三叹,与莫尘拜别,暂离寿宴。
莫尘,未知众书生为何到此,故行至厅侧之角,暂留此地。
席间并无异端,莫尘心中所惑,蒙栝之言,所为何意?
待宾客微醉,忽闻,一书生落杯,惊四座,乐鸣之声欲止,众宾客望之。
国舅潘林,未露怒意,慰众客自饮,行至书生之前,问之。
“书生,老夫寿宴可曾满意?”
“国舅大人荣禀,书生甚为满意。”
“那,为何持杯落地?”
书生听闻,望同桌之僚,众人叹息,闭口不言。潘林笑之,敬与众位书生,言道。
“此为家宴,众书生均为老夫之客,大可不必避讳,畅所欲言。”
斟酌再三,一青衣书生起身,拱手鞠礼,言道。
“国舅大人,我等虽临寿宴,然,心系家国,同僚落杯,非不满寿宴,乃心中悲愤所致。”
潘林面露惑色,众书生乃潘城之根,竟存悲愤,定然开导一二。唯独,莫尘所立之侧,心中了然,蒙栝所言之戏,定然如此。
“若不嫌弃,今日,老夫愿听闻一二,以解众生所惑。”
“国舅大人荣禀,且问潘城可安乎?”
“潘城繁荣,日无贼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若经岁月,定然兴盛。”
潘林扶须,众客聊持杯,大呼潘城兴盛。然,书生未兴,再三叹言。
“国舅大人,此潘城却为繁荣?”
“书生何意?”
“书生斗胆之言,望国舅大人准予。”
“但言无妨。”
“潘城百里,历经一十五代,丰功伟绩万千,建此繁荣之邦,然,天妒英才,皇威凋零,四皇子均应天诏所归,潘城已无皇姓之人,现今,异姓之人把持朝政,国舅大人竟无所动,在此设宴款客,吾等心中悲愤,无以言表。”
书生之言,厅内众客皆闻,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众书生竟在此言论,莫不惧刑罚?
“住口!潘城祥和,百姓安定,此乃先皇庇佑,尔等白生,竟在此妄论朝纲,来人!”
潘林大喝,左右现刀斧手数人,围困书生,然,七席之间,众书生起势,皆跪,竟有一书生取先帝碑文,大声朗读,刀斧手举棋不定,望于国舅。
潘林闭目不言,仍未露怒色,待书生碑文言罢,缓缓睁目,叹言。
“今日之事,老夫暂且不惩,众书生需谨言慎行,此事作罢。”
言罢,又一书生请愿,手持尺宽黄绢,落于厅内,上书累累血字,竟有万人之数。
“国舅大人,请为潘城做主,此血书乃潘城众民所愿,望国舅大人,体恤众民之愿,去异姓,还潘城之荣!”
“去异姓,还潘城之荣!”
书生呼声水涨船高,众宾客皆为所染,伏地奏请,三呼。
潘林望厅内众人伏地,心中悲愤表露无疑,斟酌再三,伸手压众人之声。
“老夫本不欲宣此秘闻,今日见众生请愿,也罢,请天诏!”
天诏?众生所惑,何为天诏,由见帘后一人,持金霞锦盒,送与厅内,国舅潘林,亲启锦盒,内现流光溢彩金娟,双手奉之,众人视之,绝非凡品。
“今日之晨,天降神兵,众人可曾见之。”
众人微首,千丈巨人立于潘城西侧,定然知晓,潘林笑颜,款款而道。
“此巨将,非天祸,乃代天执事,宣读天誓,此天誓,既老夫手中天诏。”
众人惊呼,天降神兵,示意天诏,定乃天命所归之人,国舅之身已非凡人。潘林展天诏,奉旨宣读。
“天御!潘城悠悠,祭天所示,天道荣保潘城繁华,然,潘姓皇室凋零,天感涕零,潘城天寿未尽,特此降下天诏,命潘姓监国,执掌百里,重拾潘城之荣。”
闻诏书所示,众人三呼天应,厅侧莫尘,双目尽显寒光。好好好,此戏甚佳,竟依民心所愿,示天诏所归,潘林已起逆心,众人未知,天降巨将所为何事,莫尘了然于心。
潘林早欲逆反,恐无名目可依,今日巨将突现,落其口实,定策于此,好戏好戏!
莫尘杀心已起,缓步入厅,定将掌毙潘林,于此厅殿之内。
未欲起势,忽感身后寒气逼人,未望之,身负寒掌,掌力透骨,莫尘落于厅内,呕血连连,望潘林双目寒光,早已知晓。
翻身复望,由见暗处,行二人上前,二子之颜神似,如镜中之像,行至潘林身侧。
潘林笑颜,望于莫尘,言道。
“莫尘小儿,今日之事乃天诏,尔敢逆天而行?”
“潘林!你既然敢谋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什么天诏是你自己安排的。”
“那又如何?天应人愿,老夫顺应天命,潘城百里皆为老夫所用,那婢子所依仅尔等,若将汝在此斩杀,何以阻挡万人之师?”
莫尘呕血,欲与搏命,然,未知为何,胸腹寒气逼人,未经半刻,口吐寒气连连,周身经脉淤租,冷颤不止。
潘林上前,一脚将莫尘踢翻,莫尘周身寒颤,无力支撑。
“小小狂生,今日老夫,请汝之前来,岂可未有防范?此二人乃海涯殿修士,世家子弟,今日老夫请二人前来,即是斩杀于汝。”
莫尘切齿,周身寒颤无力,此二人掌力,竟透骨破髓,加之偷袭之举,未经阻挡,寒气已入心脉。
潘林笑颜,伏与莫尘身前,言道。
“庶子,可欲苟活?求于老夫,老夫暂且绕之性命,待平定宫闱,定将加封寸地,围之圈养。”
“想养狗,自己照照镜子,你不用养也像条狗!”
莫尘粗言,潘林未怒,笑言。
“庶子寻死,莫怪老夫狠辣,老夫需为登基,准备一二,世侄,此狂生交与尔等,莫留后患。”
二子微首上前,双掌皆举,掌中寒气再现,凝气之威尽现。
若此掌落毕,定将身陨,莫尘切齿,招手剑出,三尺木剑再现,与寒掌对弈。
然,非寒掌之敌,木剑竟于空中断裂,莫尘大惊,老者曾言,身负八宝,皆与往昔之忆攸关,若八宝陨损,过往前尘将自行消散。
剑已陨,不可再御众宝,若再行陨损,恐,神魂消散。
二子由见,木剑断裂,再行寒掌,避无可避,莫尘死祭将至,悲愤闭目。
然,暂待良久,未感伤重,睁目望之,见天降之剑,落于二子之前,二子急退,未知何人袭之。
莫尘偶感所惑,忽嗅,兰花清香,魅影闪烁,收剑救人,待二子再欲寻觅,莫尘已然无踪。
莫尘未死,潘林大惑,上前问之。
“世侄此人未死,大计定然难成,如何是好?”
“世伯暂且安心,父,命我二人前来助阵,定不辱命,此子中我二人,玄寒掌之毒,寒气已入心脉,待两个时辰,定然毙命,回天乏术。”
“此行甚好,来,待老夫着装,即可发兵,今日潘城国姓,定夺荣华。”
厅殿众人,三呼万岁,潘林笑颜。
此时,潘城南侧,霞凌峰之上,忽现一人,令莫尘重摔于地,莫尘周身伤痛,望此人面容,轻纱掩面,柳叶弯眉,身着红装柔纱,玲珑精致,腰间附杉木腰牌,上书独字,剑。
“你是什么人?”
莫尘问之,此人未应,抚断裂木剑,愁容满至,双目心惜,不可言语。
“此剑,可惜,此主,可叹。”
“什么意思?”
此人未曾言明,伸手虚指,莫尘胸腹,现无字卷轴,卷轴大开。此人掐决,金门立现于前,捉莫尘入卷轴之内。
白净之界再现,莫尘大惑,此为何人?竟知晓卷轴之秘,莫非,欲在此杀人夺宝?
然,此人未言一二,侧身负立,言道。
“自行修复寒伤。”
言罢,掐决剑起,断裂木剑悬浮,金字真言环绕,此人竟在此,修复木剑之损。
莫尘再欲询问,偶感周身寒气逼人,也罢,先行驱散寒气,再行询问,盘膝而坐,吞云吐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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