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
在ai管家的冷酷劝说下，托尼悻悻放弃了这个想法。但要知道，他又不是打不过，只是体贴队长的老年人作息而已。
托尼追查异样的犯罪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正如他所说的，前所未有的直线飙升。而他追查到了更有力的指证。圣诞节那天康普顿中心区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死者脸上残留着幅度惊人的惊悚笑容（黑进内部档案的托尼食欲不振了半天），案发地点嚣张地留下了一个血字j，而以那为起点，康普顿开始了罪犯大狂欢。这一点被封锁消息了。
如果队长听见了这个比喻一定对他大皱眉头。管他呢。
这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抢/劫、放/火、凶/杀等等等等恶□□件开始喷井式爆发，像是谁有意散布了恶意的种子，一夜之间疯狂生根发芽野蛮生长。已经有人在社交网络上发布了疑惑，那些只言片语又很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海量信息之中。
这绝对不正常，但这跟之前犯罪率增长的事情并没有直接联系，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可以人为操纵的因素。托尼拿自己的直觉发誓，这两者之间必然有关，只是他还没找到而已。
事实上，无论是操控犯罪的幕后黑手还是这位神秘的j先生其实都跟复仇者的打击范围并不重合。如果议会知道了他私底下把手伸这么长，必定会触碰到这些老僵尸们敏感的神经，托尼对此毫不意外。
但他在追查过程中总算幸运地发现了一件该死的与他还有复仇者们有关的事了。他的记忆和现实发生的事件有了差错，光这一点就够他阴谋论发表万字长文了。
而更有趣的是什么？他顺藤摸瓜找到了神盾局的痕迹！
他都快被弗瑞气笑了，然而弗瑞竟然先一步召集复仇者们开会。他怀着满腔怒气去了，带着更多的怒气回来。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
复仇者们在圣诞节聚餐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聚首了，来去如风的雷神托尔不提（这次开会他也没到：），娜塔莎和巴顿都是神盾局的高级特工，日常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史蒂夫有时候也会去帮忙，更多时间他喜欢住在自己那间小公寓里艰难学习新世纪的生活方式……这样算下来，在复仇者大厦常驻的只有托尼和班纳。
当他们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所有人进门来第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满脸写着“我很难搞”字样的aka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明显在神游天外的布鲁斯·班纳。
巴顿：……？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娜塔莎。
红发女特工挑了挑眉，回了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镇定地坐下。
史蒂夫是第三个到达的，他刚踏出电梯门就感觉到现场接近凝固的气氛，疑惑地扫视了眼在场所有人，确定发起源头是托尼，顿时有种好像也不是特别奇怪的感觉，对着挤眉弄眼的巴顿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神出鬼没的神盾局局长在队长到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之后准时来到了议会大厅。他对这气氛丝毫不意外的样子，行走如风，果断开口：“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们。”
除了托尼以外的所有复仇者在心里确信了：这个到达时间他肯定是计算好的。
托尼换了个姿势，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他希望弗瑞要说的和他想的那件事是重合的。
“也许你们有耳闻康普顿那异常飙升的犯罪量，我们得知这是某人刻意策划的。”
嗯，猜错了。这让他心情更糟了。
早在半年前被托尼透过底的斯蒂夫可能是最专注的一个，他眉目不动，蓝色眼睛天空般沉稳：“弗瑞，这似乎是警察需要控制的范围，而不是复仇者。”
弗瑞继续说：“重点是，这个‘某人’来自平行宇宙，而我们确定ta已经在美国犯/罪网活动了一段时间，策划了一系列案子……而且，这一拨人在摸索宇宙魔方的踪迹。”
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混乱的一天，他穿着破损的战甲在虚无之中下坠，灵魂被该死的寂静吞噬着……
托尼几乎是猛地站了起来，椅腿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异样的脸色。
史蒂夫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站起来，担忧地望着他，低声询问：“托尼？”
“……”
他像是被这声轻唤从噩梦中唤醒一般，面色难看地站在原地，眼神锐利地直指弗瑞：“神盾局是纸糊的？怎么谁都能在宇宙魔方的事上插一脚？我该感谢今天早上醒来发现纽约没有被夷为平地么？……哦，我忘了，这在去年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被针对的弗瑞同样充满压迫感地直视回去：“宇宙魔方已经被雷神带回了阿斯加德仙宫！”
两人僵持着。同样经历过纽约大战的几位复仇者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城市险些被核平可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巴顿更是差点有了宇宙魔方ptsd。
娜塔莎不着痕迹打了个圆场，让自家boss好歹把话说完。
接下来的话就是含蓄解释了为什么会找到复仇者们这里，神盾局发现后派了几波特工去调查，但是都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毫无痕迹，最后一个特工倒是被发现了——就是死在康普顿圣诞夜当晚的那个。
史蒂夫看着投影在半空中在案发地点拍摄的照片，神色凝重，但他很快收回目光，正准备开口，就被不想多看的托尼打断了：“这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什么找上门来，如果继续兜圈子，那根本没什么好继续谈的。”
史蒂夫：“…………”
他努力端住表情，心想，这个，托尼知道他暴露了么。
娜塔莎深深、深深地看了队长一眼，又转向托尼：“看样子，有人已经私下调查过了。”
史蒂夫：“……………………”
他立在争端最前线，眼见着事情再次发展成熟悉的模样，头疼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还在上个世纪的军队里那很容易，然而时过境迁。
就在这时候，投影的蓝屏一颤，画面消失，一个笑语晏晏的金发女人的影像出现在会议室里。这个变故让所有人停下，戒备地看向那个方向。
女人耸耸肩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奈地表情：“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么？”
弗瑞不满地警告：“你的行为可没有什么诚意。”
“我想我告诉你们的信息已经足够当投名状了？”女人不以为意地说，目光甚至没有落到弗瑞身上，她看向黑寡妇，向她眨眨眼睛，“久仰大名。”
娜塔莎摸不清楚这人的套路，面上不动地也向她弯了下唇角。
托尼严重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就算这位金发美人是他曾经喜欢的类型也完全不影响他心情十分糟糕：“所以，神盾局的线人？你又是谁？”
“我不喜欢这个说法，你可以认为我是……合作者。”
她玩味地吐出最后一个词，坐直身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莫里亚蒂。而我想来跟你们谈谈关于另一个莫里亚蒂的问题。”
……
作为同盟，这个自称为莫里亚蒂的女人有些过于神秘，但不管动机如何她的目的跟众人是一致的。就现阶段信息推测出来的内容，平行世界的旅人来者不善，但他们内部的意见显然并不统一。
史蒂夫和娜塔莎决定去康普顿一探究竟，其他人暂时待定。
之后托尼让贾维斯在网上收集相关信息，干净得诡异，但他倒是搜索到了这张脸——一个小有名声的英国画家，艾琳·艾德勒。
关于记忆误差的事情他暂时还没有说给任何人听，他需要摸清楚问题出在哪，起码要在他确定自己的谈话背景不会被人监控的前提下。
然后。
托尼咬牙切齿地在实验室升级了三天安全系统，以确保不会再有什么不受欢迎的客人不请自来。
另一个世界。蝙蝠侠也有同样的冲动，即使他的住所已经固若金汤。
……但抵不住一觉醒来养子悄无声息消失了一个啊！
这个场景很熟悉，布鲁斯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就回忆起了上次杰森消失的时候，差不多过了几分钟，红头罩一条讯息简明扼要说明了情况，肯定了他这一想法，然后风风火火地赶到蝙蝠洞。
这个概率可不太正常。世界上的人多了去了，第一次召唤走红头罩尚可解释为小几率事件，第二次是红罗宾，选定范围未必太小了一点。
阿福以太晚了妨碍发育和明天的学校课程等理由把最小的达米安赶了回去睡觉，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坐在蝙蝠洞里，沉闷地等待被召唤到异世界的提姆回来。
就很尴尬。
杰森清了清喉咙，心里一会掂量着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会思索提姆后不会睡死在街头，非常不走心地问了句：“你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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