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次队内赛
仅靠着课间那一点时间补觉必然是不够的，结束了午饭的姜恬立刻回到教室，开启了补觉大业。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侧的手臂那已然不是手臂，而是衔接在躯体上的一条充满马赛克敏感点的多神经端接受器。抬起来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天堂，枕着手臂的那边脸也被印出了衬衫褶皱的印子。
“哎。”川口无语地看着刚睡醒的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啧。”就连向来对周围同学不太搭话的迹部都满是嫌弃。
好歹姜恬刚睡醒并没有很在意周围人的反馈，只是定格在座位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着另一边的胳膊，等待着麻痹感过去，仿佛一只吊线生锈的木偶一样。
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姜恬收拾起书包直奔体育馆。相较于体育馆外网球场的热火朝天，体育馆内相对人少了一些，但是在气势上也完全不输外面的氛围。
“基础训练，往返跑，快快快！跑起来！”岩岛站在墙边拍着手打着节拍，宛如拿着斩魂刀的阎王站在队员身后拼命催促。
等到新生来的差不多了，岩岛才开始召集所有队员，开始介绍起身边站着的两位成年人，“这位是西馆亮教练，排球部专门聘请的专业老师，是一位有着丰富赛场经验的退役球员。”然后指向另一边，“这位是排球部的指导老师，角川茜老师，同样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师。”
“老师好！”岩岛的声音刚落下，新生们齐刷刷地低头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记忆，姜恬完全跟上了大部队的节奏。
教练并没有说什么废话，指着经理已经写清楚赛制分组安排的白板，让新生准备好开始训练赛。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这场内部新生训练赛，关乎着全国大赛和春高的参赛名单。相较于一片白板的姜恬，其余的新生队员之间更加的熟稔，至少都相互搭档过一两次。被分到c小组的姜恬在一群讨论战术的新成员中显得格格不入，其中一位新生似乎也很有威望的样子，看到游离在讨论群外的姜恬后，好歹想到了这么一个陌生人，招手将她喊过来听一听对抗计划。
“姜恬是吗？你之前在队里都是打的什么位置？”白石琉璃，也就是那位好心将她拉进讨论组的女生严肃地询问她，俨然没有把这次队内赛当做游戏对待，直接从经理那里借来了白纸和水笔，就着地板在纸上写写画画。“各位的特长我基本都了解了，除了姜恬同学你是冰帝新人，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二传和副攻的位置，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你？”
姜恬被这位一头短发的女生利索劲给帅到了，下意识回答道：“副攻手。”
“没问题。”白石在纸上最后花了几笔，抬起头正视她道：“因为之前并没有和你合作过，我会作为二传和你拦网，你的主要责任就是拦好对方的每一个球，其余的我会和别的同学负责。”
姜恬决定收回刚刚内心夸奖对方十分帅气的想法。
虽然可以理解对方是为了队伍的获胜，但是这完全让姜恬失去了表现和训练的机会，莫名就会让人有些不爽。即使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但是对于这样的分配还是会多有想法。
似乎是感觉到了姜恬的怨念，正在和别的队友讲解战略的白石回过头道：“我并不是对姜恬同学你有意见，在不知道你实力的情况下这是最稳妥的方式，当然如果你能在第一局的比赛中证明你的实力，我也不介意你后期的加入。所以你现在想要加入我们的讨论，听一下后面的安排吗？”
姜恬心中暗暗撇嘴，总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已经被这个高中生拿捏住了。她默默向前挪了几步，秉承着不熟练不熟悉就少指点的原则，听完了全局。
比赛正式开始，双方队员已经在排球网前站定，等待着对方选手发球。
站在一旁观战的高年级和教练早在分组后就开始观察每组的状态，对于新成员被排斥在外的情况倒也是见怪不怪。排球本来就算是团体性质的比赛，如果不能克服先下的问题在陌生环境下加入队伍，怎么算都是扣分项。
“c组那个拦网的副攻，身高得有175以上了吧？”教练询问旁边的岩岛。
“是的，我去询问了学校的保健老师，她的个人资料表上身高填写的是177，如果之前练过排球，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拦网选手。之前让她尝试发球，都是中规中矩的，看不出什么水平。”
球场上双方打的都十分压抑，就等着对方球员的失误能打破现在这个局面，让他们释放自己的实力。
“这些新生怎么打个球畏首畏尾的，到赛场上这么打早就被对手锤死在地上了。”高岛不满地看着两边的球场，急性子的她恨不得亲自上场替对方打。
“c组的白石是不是初中部的部长？”
“嗯。”
“怪不得分配任务的时候那么雷厉风行。”
姜恬百无聊赖地站在球网前，等着对面送上门的攻击手，只可惜刚开始大家都有些忌惮于他的身高，很少在网前扣杀，就算是扣杀也会被姜恬和白石的组合挡回去，对面也就逐渐改用其他的攻击方式。
“糟！”自家的二传忍不住惊呼一声，原本传给白石的排球因为手误偏差扔过了头，直冲着场外而去。
“姜恬！”
“收到！”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姜恬就等着这时候，她盯着球来的轨迹，凭着经验预测着排球的下落位置。
助跑，跳跃，扣杀，一气呵成。
一改前面拦网时候的漫不经心，姜恬的快乐简直都要飞出来到每个人眼前晃一圈的地步。“yes！”她忍不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扣球的手感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正中掌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完美了。
被扣下的排球以迅猛的速度打破对方的双人拦网，根本不给对方队员反应的时间笔直地冲向地面，在反弹力的作用下被高高弹起。
“好痛！”对面的副攻刚一落地就揉着手指不满地嘟囔，“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干得不错。”白石走过来拍了拍姜恬的肩膀，“我收回比赛前对你不负责任的评价，下半场请继续保持这样的水平。”
她一个成年人，居然被高中生拍着肩膀说干的不错，甚至自己还因此而窃喜，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不过管他的呢？在体育馆的氛围加成下，打出的排球被别人认可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
随着比赛的推进，姜恬越来越熟悉比赛的节奏和排球的手感。后半场的网前区域几乎被她包圆，不论是对面的大力扣杀球还是队友亦或是对手送到她手上来的排球，基本都是痛快地将球送进对面的场地。
或许是越来越兴奋的原因，姜恬的体力并没有随着比赛时间的推进而消耗殆尽，反而越来越有力，就连比赛的气势都变得高涨起来。
“咚！”
又是一击让人来不及反应的跳杀球，终结了第二场比赛。姜恬乐呵呵地和对方友好握手，表示这场比赛十分的尽兴。至于对手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一来本以为对方虽然有初等部部长的加成，但是多了一个没有参赛经验的新人，至少会有一些拖后腿，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合拍。二来对方本就实力不弱，副攻不管在身高气势还是扣球实力上都有些吓人，以至于到了比赛后期己方成员都不太敢去拦截对方的扣杀球。
“哟！干得不错啊！”高岛率先耐不住性子，刚一下场就豪迈地一拍姜恬的背，“打球很干净利索啊，不是说没什么比赛经验吗？”
所以说有些谎话真的难圆，虽然她是没有比赛经验出身于乡下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但是实际上也算是个老油条了，结果却在高中里欺负小朋友，怎么想都很不好意思。
“我经常会周末去体育馆看业余排球比赛，偶尔也会被拉进去当个替补。”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所以确实没什么比赛经验。”
“真可惜。”荒玉从篮筐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姜恬，“如果经过系统化的训练，加强你的腰腹力量和跳跃能力，你的扣杀球和拦网能力一定会更加出色。”
别的不说，有了经理这么一句话，姜恬就知道自己好歹这回初试算是过了这群前辈的眼。
冰帝的一个体育场馆内足以容纳下三个排球场范围，为了节省比赛时间和高效利用场馆，每场同时会有三组比赛进行，缺少人员的小组会由高年级的备选队员填补空位。姜恬所在的小组自然是最先结束比赛的两队，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坐在看台上围观剩下的低年级比赛。
体育人的友情来的都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对姜恬态度陌生的白石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自我介绍起来：“你好，白石琉璃，高一c组。你排球打的不错。”
“谢谢，我是高一a组姜恬。”
“哇a组，岂不是和新生代表大会的那个迹部景吾一个班？”还没等姜恬自我介绍完，刚刚和他们对抗d组的自由人兴致勃勃地插进他们的对话中来。
“哦不好意思，田上桃，高一f组，一般打自由人的位置。”短发少女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对话，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绍起来。“白石同学你刚刚的接应实在是太帅了！姜恬同学你的扣杀好强，我接的时候手腕都还痛着呢。”她可怜兮兮地抬起手腕示意道，手腕上俨然还留着一块印红的瘢痕。
“诶？”姜恬被对方手腕上轻微肿起来的痕迹吓了一跳，略带愧疚地托着对方的胳膊小心询问道，“抱歉抱歉，需要去医务室消一下肿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吗？”
“没关系！”她洒脱地从姜恬手里挣脱出来，“虽然很痛，但是接的很踏实，这种球接下来超有成就感的好吗？再说练排球受伤那是常事，你安心啦！”
在田上桃的插科打诨下，姜恬逐渐和周围的一年生熟悉起来，再加上大家对她之前的表现有目共睹，勉强也算是融入了排球部的新生团体。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训练，在脑力和体力的迅速消耗下，你只想立刻回家躺倒在那个不怎么舒服却是你花费心思整理的温馨小窝。但今天也是女仆店工作的第一天，给店长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十分重要。你决定：
a精神满满地去打工（今日复习效率为0）
b开启打工省电模式（今日复习效率下降50）
c和店长请假回家休息（复习效率无影响）]
姜恬对于游戏选择后的学习效率抱有一丝怀疑性，她作为游戏角色的主控，应该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和心理情况。再说，究竟是省电模式还是电力全开模式打工，这不还是她自己说的算？
姜恬信心满满地选择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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