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基础B卷选择题（七）
康乐闷闷不乐趴在大理石瓷砖大圆台面用筷子撩剥白瓷盘里的三明治，洗漱时他特意拿湿毛巾敷久些眼睛现在才没那么刺痛干涩。
黄毛跨坐面对椅子靠背前后摇晃着偏过头同沙发上专心阅读电子书的两人议论：“他怎么了？大早上的……这是起床气？”
冽抬起头朝他这边探望总结：“他这是在便秘，你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他会起床气吗？”
黄毛两拳头碰撞叠加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道理，好像没有诶！”
康乐面无表情赏两人一对白眼，端起半杯牛奶慢吞吞喝着。
“便秘是这么样的？我看他最多是失恋了，怎么情场圣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康乐差点把卡在嗓子眼的牛奶喷出来，硬咽着又给吞了下去，皱紧眉头瞪眼盯着qaq。
“对了，”qaq朝他尴尬笑笑尝试扯开话题，“程里呢，他还没睡醒吗？”
“在浴室，他晚点下来。”康乐拿餐巾纸擦擦嘴唇余留的奶痕，如今说话的婉转点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总不可以说他把人家程里逼的降温天大早上起床去洗冻水澡吧？知道了qaq可不一嘴一个混蛋畜牲轮回双骂，话说回来还真有点心疼这娃，他个人不太喜欢大早上做剧烈运动况且今天还要集体多人排不想整的疲累黏糊糊地出门但是为了程里他可以破例一次勉为其难来一回。那娃还挺善解人意的，强撑着说自己能搞定能搞定就给他推出浴室，康乐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给他在门口放好毛毯和保暖衣物。
“大早上的窝浴室？”
qaq明显接受不了这个理由，从沙发上站起来。
“嗯，他便秘。”
康乐面无表情回复她，伸手捞起三明治一口咬下去。
程里从三楼走下来康乐已经吃完了早餐四个人分布在大圆台各个方位闲聊等待着，康乐旁边位摆放的正是他的早餐，他轻手轻脚一过来闲聊声瞬间少了注意力纷纷在他身上聚拢，被许多双目光灼烧的程里怪不好意思的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今天……”
qaq直接打断他的话关心道：“没事没事，我们不在意这些，赶紧吃早餐吧！”
程里顶着大红脸缓缓坐下飞快进食中。
“如果凉的话，我帮你去加热。”康乐贴心给他拉开椅子刚平静下来又往桌上添几张餐巾纸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给你申请了专利，你可以在开小灶的时候吃早餐。”黄毛同冽在旁边“咦”声附和淹没程里小声出口的“谢谢”，但有的人还是听到了。康乐低头埋在手臂下憋忍着笑容伸手捏了捏程里摆在大腿的手又恢复正常坐好敲敲桌面叫他们保持安静。
他清理一下嗓子认真安排：“从今天开始glgt队伍将会有一个新的团规，任意队员单排次数不能超过五局以上，包括五局在内不作数。”
除了他自己和半懂的程里其余人都低下头没人吭声一句，刚刚知道他们心中都在斥诉总总不服却没有人敢来驳回他任何。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冽：“加上你昨天晚上打的，我们今天多人排应该做到哪一题？”
“最后一局选择题。”冽神情有些复杂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质问：“我昨天只刷了三局，如果我没记错选择题一共有三十个吧？”
“你的记忆力还是跟以前一样好，这一点不得不赞扬一下。”康乐温柔回了个笑容，他并没有打算再深入的解释。
冽张张嘴说不出话来，黄毛难得抬起头深凛眸子直勾勾盯着他，qaq冲缓会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苦笑。
气氛瞬间跌入冰点，程里坐在旁边攥紧拳头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也不是糊涂地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剩余出来的十七道题笃定全归功于康乐，他仅仅是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人家一支队伍几年该干的事情都做完了，不得不令人赞叹，比起这些他的丑闻更加显示黯淡无光。
外边的风停了，太阳拨开云层将光芒照耀在大地上，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耀眼。
过去的路上康乐勉强拉回了气氛，但打闹归打闹，闲聊几句后又恢复成饭桌上原有的样子。
康乐突然间停下脚步乍然想起点东西，程里停下来等上他。
“突然想起来，昨晚好像还没教你走位，哎呀大意了！”
这个人是如何在这种气氛下开得起玩笑的？
埋在心底的炸弹终于炸开窜成火花飞散。
黄毛实在憋不住转身快步伸手给他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弯腰嘶吼道：“康乐！我们是一个队伍的！”
康乐目光呆滞没有说话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起他的神经，是清醒的，是现实的，他被程里护在背后，他怔然地看向被qaq和冽阻拦住眼眶通红哽咽着的黄毛，眼眸子深处遮掩不出他的歉意：“很抱歉哈……”
对不起，这三个字累积起来都快成为他的口头禅了。
黄毛被他这一激情绪更加不稳定：“康乐你特么就是个混犊子，我们是一个队的，有什么事情应该要我们一起负责任而不是让你一个人逞英雄的扛着不放手！算个啥那算啥，一个下午十七道题疯了吗你！还要不要活了！”
“就是因为要活！”康乐的情绪像洪水般发泄出来，灌了口冷风猛咳几声有点喘不过气，程里抱住他整个人手却随着肩膀都在颤抖。
黄毛咬得下唇都磨破皮说不出话来，眼泪昨晚都流光了，眼眶干涩疼痛已经流不出来了。
他吸溜口鼻涕松开qaq和冽阻拦住的手逐渐缓解情绪，鼻腔硬噎着：“从今往后，你不能那么拼了，如果要拼你就得带上我们。”
嗓子是沙哑地：“好。”单单一个字几乎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仰头是一望无际的天空耳边的嗡鸣声仿佛降低了不少，他低头失声嗤笑着相信这真实一切终于结束了。
或许昨天连续叠加多道题目今天的房间比昨天的高档不少，门框也进行改变用油漆刷成了金黄色，在灯光的照耀下灿烂辉煌。
程里关注眼正在用qaq从便利店买来的布巾裹冰块敷眼睛时刻保持完美形象还不忘同对方打趣的两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也许是自己描写太过于夸张……
“程里，没有被吓着吧？习惯就好，他们通常用这种方法来发泄情绪，也是他们交流沟通的一种方式吧，你看现在又重归于好，”qaq把他拉到一旁悄悄说以免这两人听到了又开始造作：“唉，这两个人让为父也是操心的许久啊，从今往后就将小乐乐交托给你了，你要记得按时喂他吃东西照看好他……”还不带漏戏假装抽噎几下：“彩礼金呢我也不收了好把这小祸家白赠给你，我还是不放心，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啊！”
程里忍不住发出笑声康乐放下冰块朝他们这边瞟了眼，又立马配合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不会辜负您老人家对我的期望，您尽管去吧不必担忧我们俩。”
一处不过再熟悉的味道逐步靠近身边团团缭绕，程里有些犯迷糊了，康乐给两人分别来个拳头压顶毫不客气地噗笑：“还未经过当事人同意呢，你俩是怎么想这么开？”
qaq朝他吐吐舌头躲冽后面去，冽无奈边笑边帮她梳理好松散下来的头发。
康乐见程里别过头打算抿着嘴偷偷憋笑就用手肘怼怼他肚子上的肌肉，踮起脚尖双手折叠放在前襟势气十足：“还有你，再跟qaq一块颠我保证让你一天持久在淋浴冻水下。”
程里嗯了声伸手把人给按下去再一点点挽过他零散随意飘摆的头发，向前些把头发聚拢在脑袋一定弧度整个人又懒懒散散地将下巴抵在人家头顶上。清爽味道让人很放松但粗糙地外套手袖正摩擦康乐耳朵，刺痒的又让他很不自在，想抬头看他又给下颚马上按下去，康乐撇着嘴干脆直性耍小脾气，以两人的借位看上去很平常所以黄毛他们没发现什么不妥。
不就是小情侣之间腻歪嘛？
有不妥吗？没有啊！
程里还是第一回给别人绑头发难免会有些不利索也是可以理解的，绑好了后面又前面拱起来梳理好前面后面又乱了，把兔耳朵都给整搞暴躁。
“噗，你可以吗？不把当事人当回事的买家。”那人死性不改往程里耸动的喉结上贴，嘴唇贴上去的一瞬间他感觉到程里痉挛打颤个哆嗦：“嗯哼——”又朝那呼口气整个脖子瞬间变红，他没敢再放肆下去，人也是有忍耐性的不用看都知道程里是真的已经炸了，下一秒说不定就被人当着黄毛他们面拖去无人区给就地解决办了。
程里没有回复默默从兜里摸出橡皮筋给康乐绑了个不常见的高马尾辫，从康乐的平视视角看来他一直在咽口水，不用去奇怪，他今天穿了马丁靴。
“绑好了，”程里扯紧点头发俯下身胡渣刮蹭着他耳朵道：“队长，我最近在练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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