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借道启东
宇文辉从“巨浪2型”的驾驶台底下缩回脑袋，扔出一块焦黑的集成电路板，呛得猛咳：“统统烧毁了！滤波器没能挡住EMP！全息导航仪只坚持了20来分钟！”
“船开到哪了?！”
“计算机最后把坐标定格在北纬31°，东经122°，这已经是6分钟前的事了！”
“那好，以此为圆心，按照280公里的时速来计算，我们跑不出半径15.118海里的范围。”汤林森打开地图，用铅笔和量规画了个圈。
宇文辉接过来标个三角：“估计我们现在这……”但他随即愣了一下：“………不对！按这条直线早就应该撞上团结沙触礁了！可航向一直是正北没动过！”
“还有个疑问！大戢山在东南方，气垫船一路向北，怎可能到达北纬31°，东经122°的洋面?”我指着海图直纳闷…………
“除非是……地磁陀螺仪也故障了！…………”说完，杰克上上下下摸索了一番。然后动手轻轻起开荧光面板，从下面拉出一断“滋滋”冒烟的信号线：“难怪永远是“正北”…………”
三个人面面相觑，围坐成一圈……
过了半晌，我才开口提议道：“假设计算机给出的最后坐标准确无误！只要一路向西，早晚可以登陆上海！”
“废话，上海哪?……怎么赶到汇合点?…………你怎不讲我们总归在地球上！?”杰克疑惑地看着我，他显然对我的领路本领不敢恭维，而这都要归功于当初“中星城超市门”和最新的“鲨鱼门”！
“你们等我一下！”宇文辉走出驾驶舱，我俩也跟了出去……只见他抬头观天：“现在是夜里9点30左右！北斗七星的位置应该靠近地平线！在那！找到了！”
“哪儿?在哪呀?”我仰望漫天星斗，毫无头绪。
“那~~~儿~~~！”辉哥把我的脑袋扳到一个特定的方向，伸手一指，果然有把勺子倒扣在漆黑的夜空！：“第一颗名“贪狼”，第二颗名“巨门”，把它们的连线朝开口延长五倍，看到那颗发亮的“北极星”没?！“北极星”所在就是正北，据此可以判断西在那边！”说完手指右舷。
“那我们岂非船头朝南?”汤林森大惊失色！
“不可能！从最后坐标一直向南28公里，我们至少先遇到东海大桥！”我用直尺压上海图！
“停……停……停……！陀螺仪毁坏，谁知道有没有乱兜圈子?！”杰克失声惊呼。
“你们当兵的不带指北针吗?”
“要有的话辉.宇文干嘛还看天走路，那宝贝在舰上给僵尸扒了！”
“都别说了，头都晕了！最后坐标肯定是乱标的！早在离开大戢山时这导航就已经故障了！”…………
“管他娘的，不用这么精确！打从灯塔出来也才12分钟的样子！方向正西，跑不出中国，到哪是哪！上岸再说！”宇文辉一头钻进驾驶舱：“杰克！给我看着北斗星，别让我跑偏！”
“飘来一大片乌云！能见度降低了！船长…………”
…………
…………@&*#@%#*&
…………
镜头切换！
在一座荒礁上，此时此刻，也有人正仰天观星！:“今夜“七杀”倍明于往常，而“贪狼”暗红。“紫微大帝”稳居中天，北京当无大碍！此天象正好应了当下时局。”
“老杨！队伍里不许搞你那一套的！”沈长风打着绷带出现在他背后。
轩辕大队长理都不理，继续读天！突然他神情一变：““破军”闪烁不定，此主“将星”易人！而“武曲”暗弱！“辅星”明亮！此主………………死劫！…………”
“不对啊！我看今晚漫天星斗似乎都在微微跳动！”沈长风惊奇不已。
“你能否瞧见紧挨北斗第六“开阳”的暗星！?老沈?”
“你是说现代天文学的大熊座80?！”
“正是它。”
“今晚相当夺目！而其他星斗，除了“紫微”，“北极”，“七杀”之外均有黑影微微跳动！”
“此邪物临世之兆！”轩辕破军眉头紧皱不已。
“有无更科学的解释呢！?”
“有！一般情形下人眼无法观测宇宙背景辐射，因为其波长大于7CM！可是，长风！你我不同寻常！……”
“?”
“可还记得大前年你随我上峨眉拜师一事?”
“记得，我无慧根……”
“非也，老师其实赠予了你一份厚礼。”
“难道……他特意打我那一条帚?……”
“其实是帮你拓宽“视野”！”
“今夜，你我所见其实就属脉冲波干扰！其强大程度几可覆盖东亚！而说起那个发射源！你有想起什么没?……”
“难道你指的是那个…………！！！！！????”
“邪物！”
“如果真的是，找到并消灭它就是目下的首要任务！”沈长风捏紧了拳头：“放任不管，实在是太危险了！”
“先汇合其他人，安置了难民再说！眼看此怪成形在即，我们时间紧迫无比！……”两人转身离开悬崖走回营地:“哦！对了，长风！你这次回京暂时别出任务，把伤养好再说……”
“为啥?！”话音未落，刘万鹏就来报告：G.A.W的飞行员强关系统自尽了！
“恐怖.份子一个都没留?”
““蓝蜘蛛”的反抗太厉害，只好处决！”
“难民如何?”
“情绪还算稳定。”
沈长风一跺脚：“扒开死人的眼皮，手把手开飞船！”…………
…………
…………
5分钟后，“猫鼬号”蹒跚升空。刚刚学会驾驶的徐建平又带来个坏消息：飞行员紧急设置了禁飞区，活动范围无法超过半径50海里！
“怎么办?头?”
“舟山国际机场现已兵临城下，不能把这一百多人送入虎口……”
“那是否按原计划去启东汇合“彩虹6号”?”
“……”轩辕破军闭目沉思片刻，摇头否决：“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会去最近的机场看看。毕竟车轱辘不如翅膀。想去北京，必走捷径！”
沈长风打开海图：“日寇已占领上海，所以……他们只可能选这！”手指一处:“南通兴东机场！”
“猫鼬号”立即隐形，开足马力直飞西北！这恐怖.份子的高科技倒还真不是吹的，仪表显示4倍音速！……短短1分12秒便抵达了电脑画定的周界！
“警告！警告！继续向前，系统将强制关闭引擎！G.A.W祝您飞行愉快！”计算机发出冰冷的声音。
“悬停！到哪了?”
“您现在的位置是北纬31.8°，东经121.6°。中国江苏省启东市上空，高度15000英尺。”
“打开全景，放大地面影像！”
“执行中！”………“唰啦”一声，蜂窝状的球形驾驶室转为全透明，霎时间，头顶星移斗转，脚下大地万丈，感觉心脏都快倒悬了！计算机同步摄像头，迅速以4X把地面景物投放在众人脚下！
这种设计很直观，缺点是看久了会头晕。漆黑一片的启东市区在星光仪下展露出它的真实面貌：大厦，商场，住宅，道路等等等等一览无遗，大片的行尸被标上红色，示以危险。
“呃……人民西路，启秀路，银河路，华石路，建都新村，景都小区，紫薇公园，先豪国际酒店…………全都不宜降落！”刘万鹏对着百度看脚底。
“寻找交通工具！要大！”
“那就这里！”徐工向北拖动，点击一处，放大16X：“启东汽车客运站！”
“环境?”
“目视结果：大巴车7部，到处有丧尸！瞧这地坪坑坑洼洼，泥瓦乱堆，也没人修一修。”
“末世呗！……”
“不！太平盛世我来过，也这破烂样！”刘万鹏摇头道。
“再有开无轨电车者，军**处！”轩辕破军大喝一嗓门：“现在火速清理！转移难民！”
“知道！”徐建平马上升起键盘，以停车场为中心，用滑鼠框出一个400*400M2的攻击区域，限定目标条件为:
第一.移动物
第二.温度低于20C°
第三.体积小于3*3
然后敲下回车。
飞船立刻呼啸着直降14000英尺，机腹下方翻出两门点20口径高能激光枪，一管80*80MM速射电浆炮，霎时间火光冲天，哀嚎遍野。次时代武器成片地清扫大地，抢下一块滩头！
“通知难民，做好再次直面尸潮的心理准备！”…………
…………
…………
1分钟过后，徐建平轻压升降舵，飞船徐徐着地，四面八方的死人闻风而动，迅速围拢！
“行动！”，一声令下，压力门轰然开启，伍战峰丢出九连闪，头一个跳下去！刘万鹏紧握74喷，跃然而出，烈焰开道，烧透半边天！莱茵.罗斯里怀抱MG3带领GSG9乘势跟上！随后，50个青壮年难民手持AK47护着老弱妇孺鱼贯而出！沈长风迅速占据一辆废弃大众车顶，架好Mk19 40mm自动榴弹发射器，周凌云平端 SCAR 步枪在侧掩护。徐建平激活电脑“自动御敌”模式，最后一个奔出机舱……5秒钟后，空无一人的“猫鼬”徐徐升空，进入自动猎歼状态！顿时，爆炸声，喊杀声此起彼伏…………
事实证明行尸比预想的要顽固多了！刚才杀散一波，又来一大波！短短20秒功夫，就积成了黑压压一块，如同“撒哈拉行军蚁”一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目测在5万之数！它们厮叫着，瘸着腿，挂着胳膊，拖着半拉身子，踩着倒地的同类，前赴后继，奋勇向前，只为争那一口血食！……
由于着陆点设在“中央大道”汽车站出口，地势开阔，没遮没挡！随着外围的尸潮一浪高过一浪，人们的枪炮声也被慢慢盖过……包了饺子馅！
……轩辕破军跳上楼顶，俯看战场，直皱眉咂嘴。原本已经清空的车站不知怎地又被僵尸填满！队伍再三尝试，依旧无法冒死突入！正可谓前有虎狼，后有追兵！值此危局，不容多想，他“刷拉”一把拽出“三尖二刃刀”，迎风一晃，暴涨三尺！然后气出丹田，加速运转，飞身一纵，疾如流星，快似紫电，直插停车场！只听“咔嚓”巨响，一道气柱冲天而起，震散丧尸百头！然后飘身落于队前：“给我15秒！你们掩护！”说完盘膝坐下，横架兵刃，手捏指诀……
“明白！”队尾的沈长风“通……通……通……通……通……”打光了最后一挂榴弹，取下背后的“铁拳3”火箭“忽刺……轰隆”一声，炸烂外围又一波尸！“好了没?快顶不住了！”
破军口不能言，虚弱无比，头顶不停地冒出热气……他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把丹田真力灌进“三尖二刃刀”……随着能量的增强，金属发出了“咯咯咯……”的**，并逐步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华，最后在锋口积聚成一轮耀眼的烈日，晃得百步之内无法视物！突然，纳米计算机大声示警：“承受力已达临界，开始倍化！”队长一个鲶鱼起身，高举金乌，算准角度，憋满了最后的力气，抡圆了投掷出去！…………
霎时间！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芒刺进了漆黑的世界，“咚！”地巨响，球状气爆撼动寰宇，直冲斗牛！凛冽的冲击波一举击溃占据停车场的行尸，撕裂了候车主楼的地基，连空间也微微扭曲！
“Anla~~！！（安拉）”阿拉伯难民见状伏地膜拜。
“Ra~~！！（太阳神）”埃及难民双手交叉前胸。
“阿门！”欧美难民狂吻十字架。
“宙斯！”希腊难民欢呼雀跃。
“……%*@（维鸠奴神）！”巴布亚新几内亚难民狂跳草裙舞。
“托纳帝乌（Tonatyw）！”巴西难民高声呼喊狂舞桑巴。
“妈祖！”台湾难民倒头便拜…………
”玉皇大帝，九天荡魔老祖，齐天大圣统统请来，好不好啊?！都他妈的不要命啦，统统把枪给我拾起来！”中国难民里站出一人，端起AK47带头狂扫！此人正是主角发小何晓晨同志是也！
…………众人见状如梦方醒，赶紧开枪！可为时已晚，耽误这功夫，僵尸乘机两翼施压，并从侧面绕道前方，阻挡大队人马撤入车站，妄图重新形成包围！……更糟糕的是，火力的断档瞬间缩短了接敌距离，右线即将告破！借助堆积如山的尸首，面目狰狞的活死人居高临下猛扑而来！慌张的新兵怎么也换不上弹夹，只得拿AK当烧火棍使！很快，他们身后的妇女和儿童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关键时刻，淞沪老兵拔刀而上，顿时，血肉横飞，喊杀震天！尽管GSG9鼎力相助，加上“猫鼬号”空中支援，队伍也濒临崩溃……
“干！关键时刻发抽抽！脑筋都不正常！”刘万鹏气的大骂，只得转身射出数道火龙阻挡一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熊熊烈焰之中人尸扭作一堆，迅速化为骷髅，同归于尽，其过程恐怖无比！这一来，难民又去了二十几号，其中包括小孩3名……
“稳定队形！”周凌云大吼！
“还不快随我来?！在那死磕干嘛！?”前队的伍战峰大声招呼后队，扯开“斩妖刀”横砍竖劈，率先杀进尘埃滚滚的客运站！队伍闻声而动，紧紧跟上，刘万鹏和沈长风负责断后…………
徐建平手持楔弹枪，一面架着虚脱的轩辕破军，一面用耳麦呼叫“猫鼬号”的电脑增援外围！
“要是大巴也炸了怎么办?队长?”
“不…………不会…………“三尖二刃刀”选择了定向气爆模式……公车……炸……炸不着！……建…………建平……我这次几乎拧干了丹田，…………少，……少说也得恢复个3天！…………接下来……就……就靠你们……了…………”说完彻底昏迷。
“队长！”徐建平大惊失色，一把将人背在身上，手中870连连开火！
GSG9的α小组一马当先，挨个清理大巴，试着发动车子。罗斯里率β小组负责警戒四周。龙焱的人和民兵围成一圈，把难民护定中央。
大批行尸不顾来自空中的火力打击，翻跃围墙，穷追不舍，停车场上顿时枪声大作，现在是分秒必争！
已经第四辆车了！两部大金龙发不起来，一部衡山的没油了，还有一部干脆方向盘、刹车板和排挡全都不见了！卢卡斯下士在第五部大巴上碰运气！很不巧，车钥匙和司机一同喂了僵尸！他现正学偷车贼，使劲捣腾，拆开驾驶台，拉出点火引线的正负极，相互搭。
“OK！Engine start！”…………没动静！……再试，……还没动静！连试十几回，都没用！原来车上的保险装置切断了油路！卢卡斯狠狠一拳砸向仪表板“废物！”……他冲下车，招呼同伴帮忙！却没有注意到底盘下的动静，一头腐烂的女尸悄悄爬来…………
“不用！”马柯西蒙斯中尉和提姆列兵向他招手“这里两部着了！”
“好！就来！”“…………嘶！………………”一阵钻心剧痛直冲脑门！低头一看，脚踝上死死挂了一张面目全非的面孔：“妈的！**~！**~~~！”他抬脚把个尸头踩到稀巴烂，然后绝望地倚靠在公车上！……都那么小心了，结果……
“5号被咬！”同伴见状大呼！
“保护队伍！我来处理！”莱茵.罗斯里高声下令……：“走走走！赶快走！”
就这样，龙焱和民兵分列左右，MG3不停扫射，破片手雷可劲招呼，且战且退，终于在一片尸山火海之中登车完毕！眼看车门合拢在即，僵尸仍觉未尽“地主之谊”，拼命“留客”，把两部“申通”团团包围！…………
不知大家有没见过上世纪90年代初，上海人挤公交车，不管男女老幼，三七二十一，玩命往里塞！以251路为例，十几人吊在门口，司机天天帮忙，抬腿给踹进去！作者当年上学，专跟猛男悍女，还是每日迟到！有回实在不行，大伙走驾驶室，不知哪个缺德喊一句：“交警来啦！”，结果人司机匆忙起步“勿来赛了！勿来赛了！窝气（不行了，下去）”！最后，一车肉饼子摇摇晃晃上了路！你再看车里：发动机盖都坐着人！大爷大妈乐乐呵呵挂在横杠上，脚不沾地或金鸡独立，活像老猩猩！有部车连液压门也弹掉了！…………
…………
而眼前的僵尸就有这种精神！！！！！
1号巴数名小伙紧咬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怎奈何窗外的尸民瞪红了眼珠，力大无穷，愣是扒开条缝，伸进爪子，“奇里咔啦”狂抓一通！那动静如同脸盆中乱爬的大闸蟹，挠心无比！……突然，“啊啊啊啊~~~！！！！！”一声悲鸣，玻璃“咔”地碎裂，顶门的汉子被活活拖走，转眼撕成了碎肉！
…………
“爸爸！爸爸！”惊叫来自一名幼童，目测顶多2岁半，他还以为这是场化装舞会！“宝宝来找你！”旁边一位老者紧紧抱过，遮上眼睛。
王卫兼任民兵队长，一看火大了！他左手平端AK47，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挺Striker12“打击者”（22发短管弹鼓式速射楔弹枪）：“吃货个犊子的！都放进来单挑！”
“留着点神啊！”长孙涛脚踩离合，手把笼头，松开刹车，正在缓缓起步……闻言直接按下绿色电钮！…………伴随着一声“滋沽”，液压门瞬间开放！……
这下子！尸兄尸姐们当场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狂吼：“开饭啦！！！”，欢天喜地，一股脑儿向上涌！…………可偏巧，头三具夹在门上！活该先前死乞白赖，硬吊不放，结果“卡萨不拦卡”！而且还挡住后边的“食客”，替难民当了回雷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王卯足劲，双枪齐射，一鼓作气，倾其全部火力向“丧尸暴民团”至以“最崇高的敬意”！……打空了所有弹夹，直打得：**喷溅！烂肉横飞！血染车窗！恰好似刚刚大闹了颜料铺！
“小样不买票，想坐我霸王车?！让一让……”涛子无论何时说话都笃悠悠的，边驾驶边摸出手雷，咬掉引信，倒数两秒，甩手丢去……“轰隆！”一声，引得“天外飞尸”无无数！…又跟出两颗燃烧弹，他才心满意足地咋咋嘴：“这哥仨怎么办?”
“就挂那！正好当门神！”说完“王屠户”抽刀上前，“洗刷刷洗刷刷……”卸掉爪子，割去下巴…………
话说伍战峰驾驶2号巴在前头开路！…“不行啊！这简直就是开推土机！再这样下去，车头都要被尸山顶起来了！连停车场都休想出的去！”话音未落，一阵“噼里啪啦”，前挡贴满了尸爷，尸太，尸叔祖…………它们拗出各种面部造型，牙齿“咯咯”狂咬，光凭搞怪这一点，就足以杀人于十步之外！……“万鹏！”老伍大喊：“给我护法！！！”然后吐出一口胃酸。
“来了！”刘万鹏一把撑开天窗！“诶呦了喂！好凉快！我上去玩会儿！”说完将匕首插进靴子，脚蹬椅背，纵身向外！…………不料才冒个头，就遭“如花”背后搂脖！“啊呀妈呀了个去！”
“怎么样?刘护法！上头风景可美?！”徐建平准备递给他74火焰喷射器。
“美你个屌毛！我这里遭遇“梅超风”！”
“啊！?那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动作麻利着点！”
没有回答…！！…
万鹏正死死托住女尸下巴，不给机会下口！斜着偷瞄了一眼，他差点没背过气去，你猜怎么着：原来该尸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出落的是，斗鸡眼，没眼皮，光剩两大白珠子瞪着人！半拉鼻子直抽抽！最可怕数那张嘴，嘴角裂到耳朵根，活像一只大青蛙！耳朵早就烂没了，只剩一个血窟窿，俎虫爬进爬出好自在！……这会儿正拼命甩头，誓要“强吻”！
“快点！”窗外尸头攒动，车身“乒乓”乱响，伍司机心里也有点发虚！焦急地催促！…………
…………
…………
…………
“走起！”…………关键时刻！老刘同志大喝一声，捏住“妹纸”的下磕，用力一掰，“咔嚓”一声，把脑袋拧转360°，扔得远远的！
但那对乌青的爪子仍不撒手，干脆就向下一缩，结果衣领扯掉一大片！……
顾不得肩膀火辣辣的疼，万鹏再次钻出天窗，接过74式，在车头半蹲下来，对准前面的尸山尸海，喷涌出万丈烈焰，焚化一切障碍，开出血路！…………
伍战峰见状赶紧踩下油门，变换档位，“申通”大客车一个猛冲，撞出重围，离开停车场，驶上大路！……得益于“猫鼬号”的狂轰滥炸，“中央大道”暂时畅通无阻。不知道是谁大声提醒：“1号车没跟上来！”
“啊~? ”沈长风回头张望，但见熊熊火光，浓烟滚滚，哪里还有巴士的影子?满眼只有烧成通红的行尸！……而就在此刻，耳边突然传来了“隆隆”崩塌之声，响过发动机的噪音！……探头一看，不得了了！！候车主楼慢慢歪斜，倾倒在即！…………
…………
…………
…………
…………
长孙涛抬手一枪，嘣掉了妄图爬进左窗的尸奶一枚，喊道：“危险了！这前挡早晚得撑爆！”……话音未落，在一阵“咯咯嘣，咯嘣嘣……”的破碎声中，小裂缝瞬间扩大为蛛网状！
“他娘的！反正的碎！大伙准备好！吹个冷风！”王卫抬脚踏上前挡，用力一蹬，伴随着“哗啦”一声，整块玻璃向外飞出，连带上面挂满的僵尸碎了一地！
莱茵.罗斯里指挥GSG9，在车头顺势架上MG3，疯狂扫射！加上民兵十几条AK47，配合着各种手雷，护着大巴向前撵！…………
……在后座上……
“伙计！你还是听头一句话，截肢吧！”马克西门斯掐灭香烟，劝说道！
卢卡斯无力地摇摇头，倒握手枪，递给队友：“如果真想帮我，就给个痛快的！”说完，扶着深度冷冻的左腿，一瘸一拐地站起来，面朝车窗：“在这样的乱世里，少一条腿和死没什么两样！快点！别让我受罪！”
“只要还活着！将来就有无数种可能的！”提姆不愿放弃……
就在此时车头一阵大乱，有人惊叫：“楼要塌了！”…………如果主楼倒下来，砸不砸到他们不说，肯定会封住停车场出口。现在就必须冲过去！
“不行！实在太多了！”长孙涛深踩油门：“前轮都快架空了！”
卢卡斯见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我做好决定了！…………提姆！马克西门斯！很高兴和你们一齐走到今天，该是告别的时候了！”……没等队友反应过来，他就朝前挤去！大伙不知所以，纷纷让路……
”我来开道！！！”……只听一声大吼，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一条人影跃出前窗，踩着死人的脑袋，不顾一切地挤向车站出口，很快便消失在涌动的尸潮里…………
“卢卡~~斯！！”罗斯里失声大叫。然后是“哗啦”一声，热核手雷将前方1200m2的区域夷为平地，高温瞬间点着了四周一切，清出一条逃生之路。
长孙涛见状直升6档，轻放离合，在车身的“隆隆”震动中寻找那一瞬！突然，颤动停止，后轮狂转，车尾一跳，带起了大片泥浆！只稍稍打个滑，“申通”大巴就猛地朝前跃去！涛子就势踩下油门，瞬间加速至130码，犹如离弦之箭，冲出车站！
……前后脚的功夫，主楼就塌了！巨大的钢梁夹带着水泥、石块和碎玻璃倾斜而下！……伴随着“隆隆”闷响，砸进候车大厅，断为数截，活埋行尸无数，堵死了停车场出口！破裂的地下管道接触到明火，顿时爆燃！整个“启东长途客运站”如同一只超大的火药桶，瞬时炸上了天！
“第十一个…………卢卡斯……”莱茵.罗斯里取出一串勋章，把下士那一块挂上，然后“啪”地行了个军礼，GSG9全体照做……
2号车的红色尾灯就在前方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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