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死劫
“哥！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大腿皮磨掉一块！……不妨事……倒是左肩脱了臼！”宇文辉撕开袖子，扯成布条，咬住一头，绕过腋下，递过另一头：“拉紧！”
还没等应“是”……“咯”地一声！他人往下沉，虎躯一颤，臂膀已然复位，然后探出AWP，示意继续隐蔽，直看得我胆战心惊！……
“张！你去了哪?！”耳麦里突然传来汤林森无比焦急的呼叫。
“辉哥负伤…我只好……”
“Shit！………”语气强烈不满。……
……
……
话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算太糟，可好像总有哪里出了问题不对味，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好端着望远镜继续观察对岸……
风更加猛烈，河面上一片片涟漪荡漾，镜头中视野缓缓右移，忽然我好奇地停了下来：…………咦?！那片荷叶怎么会自己打圈，并且逐渐靠近河岸！?…“辉哥……你看！”……
……手指刚刚划在半空，“哗~啦~”！一声，“芙蓉出水”！杰克.汤林森浑身湿淋淋地钻将出来，端起班用机枪：“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通速射！……子弹暴雨般地倾泻在某一点！……
“吱~哇~！！”，菜地里传来凄厉的嘶鸣，似有大蓬血雾扬起……！……紧接着，近岸的草丛乱摇，河面猛地分开两旁，直奔汤帅而去！
汤帅头顶大片荷叶，边打边泅渡……眼看就要被撵上，却“咕咚”一下，潜入河底……没了踪影！……惹恼了那怪，发狠似地乱扑腾，掀起水花一片，誓要揪出人来！……闹了半天却发现猎物已经从另一侧登岸，才掉头拼命来追！……老森又甩出枚九连闪，拔腿逃往东北方……钻进一栋烂尾楼……
“走！去增援他！”辉子带头钻出皋草丛，我紧随其后……两个都猫低了腰，迅速靠近左侧一栋民宅……跑着跑着，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结果还没到60米，就绊了一跤，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蹲在地上：“呼！……呼！……不行了……你先去吧！”
“当心扇你！穿了这身还要磨叽……起来！”
我只好接茬玩命地跑……
“哥，你说怎么这么邪门，这东西看不见也听不见！”
“敌人的鬼蜮伎俩多的是！今后更要当心！”
“袭击你的那头呢?”
“宰了！”
“好多血啊！小弟佩服！你的匕首呢?”
“掉了！”
“可惜，谁不知道哥你的刀法过人。”
“那是！如果带着匕首我一定把它们四头统统地给做掉！”
“现在只有一把狙击枪了，近身非常不利！”
“诶，你背的这杆兵器能否借我用一下呢?”
“…………”…………
“干嘛不走了?！”
我的心脏“通”，“通”狂跳，颤抖着手取下“凤翅鎏金镗”…，慢慢向前递…“拿去用吧！哥！”…………
宇文辉伸出手来接，突然我后撤一步，挺枪分心便刺，“噗”地一声！冰冷的矛尖给他来了个对对穿！
“小……小张！你…………你…………干什么?”辉子不甘地握住枪柄，口吐血泡……
“还他妈的装逼?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
“你大爷的疯啦?我是龙焱特战队狙击手宇文辉！代号-睚眦！”
“好！首先没人知道敌人的数量，你就直接确定有四个，你怎么知道的！?”
“吔?菜地里一个！我狙死一个！袭击我的一个！追汤林森的一个！不是四个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没有第五头头头！！！???”我提高音量，加重语气！争取击垮对方的心心理防线！
“哥没你那么聪明！行了吧?你这次可真是冤死我啦！”
“好！就算这样，我随身这杆兵器叫什么?！”
“………………”一瞬之间！宇文辉的眼里透露出股子犹豫，只见他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金属好半天，才脱口说道…………“隋唐第二猛将宇文成都的趁手神兵：凤翅鎏金镗！”
“你若真是辉子，我这传世宝物倒也借你无妨！”
“兄弟，你真真冤煞我！不借也就罢了，还刺我一矛！”
“哈哈哈哈哈…………可惜呀可惜！矛是凤翅鎏金镗没错！但那本来就是你家的宝贝！何来借你一说?！！”
“那……那是你这么个讲法！我就当你开玩笑顺坡下驴呗……！”假货笑的非常不自然。
“诶……死不认账对吧?！现在我跟前就有个超级大的玩笑：一个当胸透心凉的活人居然和我对话不下十句且思路清晰无比，请问这合不合理理理理理理理理！！！???”我再次大声提问以起到震慑作用：“所以，别兜圈子了，你是何方魔怪！?究竟把辉哥怎么样了?！”
…………
…………
…………
…………
这回轮到它森然仰天长笑：“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罢多时，“宇文”面露狰狞，与我对视一眼：“你说呢?！……”那双瞳仁碧绿的如同饿狼一般，看得我心惊肉跳，冷汗直流，赶紧又把“流金镗”又朝里插了一点！
“聪明啊聪明！可惜自古聪明多自作！你刚才也提到一点，我现在被当胸对穿照样和你侃侃而谈，难道你就没有预计到什么吗?！……”言罢不顾鲜血喷涌，生生将矛头拉扯出来，心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见状暗道“不好！”，拼命回抽，却被牢牢拖住！双方正僵持不下……它忽然手一松劲，我立马站立不稳，失去了重心，向后飞倒！……
还未等落地，一抹魅影疾纵而至！本大爷连忙抬手挥开（800磅以上），却感到后心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踢得我凌空翻腾，“啪叽”一声，扑倒在泥里！赶紧使个“懒驴打滚”，才一仰头，便迎上扑面拳风！……间不容发，只得仓促抡拳硬碰，“崩”！地一声，再次向后摔出…………对方只退一步，弓身又来！ ……我连忙掏出MP5，“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本以为打了个密不透风，却不料定睛一看，钵盂般拳头又到跟前！“嗵”地一下！天旋地转！……
接下来，那怪一通组合拳把MP5打个粉碎！又把“凤翅鎏金镗”扬手拍飞！紧接着左右连续直拳把士兵外骨骼轰成漫天飞扬的碎渣，打得我一个劲叫妈……“噼里啪啦”，眉心和太阳穴连续遭遇重击，每下都痛苦难当…………让人联想起沈叶青的“疯狗拳”，却要厉害的多…………半点反抗的志气都没有……最后被一记通天炮勾中下巴，整个人飞向半空，划了个弧线颓然落地，“跍咚”杠头开花……
就在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之时，脖颈被它一把拎住，提溜起来，真正终结我的是一个凶猛的膝撞！至今仍然记得那股贯穿性的力道“噗哦！”！后背都拱到变形了！…………心口涌来的钝痛立刻令我无法丁点换气！…………这种闷是今生从来没体会过的，闷到连大脑都无法思考……天地反转之中，我翻了个个儿，脸朝上，重重地摔倒在泥里……空中有血花飞溅…………
…………
…………
“你~呀！就不该急着戳穿我的！！！金鱼仔！杀你我只用了人类手段而已……”耳边隐约地了传来一句嘲笑……我能听，能看，却不能动，眼皮也无法眨巴一下，感觉大张的嘴合不起来，口边有腥气粘稠的液体淌下……眼前是阴霾的天空，树在动，草在动，我却感受不到风吹…………这就是死亡么?…………就这样永远看着天空，看到永远?……远处隐约的传来一阵爆炸……可以感受到大地“嗡嗡”的颤动……然后呢?！……我反而开始好奇……那个世界究竟什么模样……父母是否安好……不知不觉间……我笑了……笑的无比安心……眼角有泪滑落…………
…………
终于，黑暗开始慢慢降临…………诶……准备好了！…………
…………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有人说话……一开始带着回音，模模糊糊，哄哄地响……可过不了几句就清晰了起来……
“没有呼吸！……”
“再压！通电！……该死的！”……“啪啦”一下！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沈叶青挥拳的一瞬。
“不行！再来！……” ……“啪兹啦！”我好像重新体会了一把刚才挨揍的场景！
“最后努力一次！还不行就放弃！”…………“滋滋滋~~啪啦啦啦~~~！！！”，一下！一如沉重的膝顶，撞的我是头昏眼花！
“没反应……放弃……”有人撑大我的眼皮……
“死亡时间……中午12：42分……诶……可惜了！”…………
（到这里简直就是铁甲威龙僵尸版）不过……
我的眼珠子突然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噗……噗……噗……噗通……噗通……噗通”由弱到强，转而有力，那是心脏重新工作的动静…！！……………
…………
…………
“别介……别急着埋呀！大哥！……”我依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锹又一锹泥巴慢慢盖过头顶…………
最后，好像是汤林森讲：“要不要爆头，我想张兄弟他也不愿死后行尸走肉！”
“呜！……呜！………别介呀，别介呀！杀人啦！…”心中狂呐喊，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还是烧了干净！”辉哥哽咽了一下。
“比要哇！！！”绝望…………无声的呐喊……
“点火容易暴露。反正他埋着也动不了的，立个石碑压一压吧……”
“哦，NO！……”
“OK！”又是一铁锹……把我埋了个密不透风，完事又踩上两脚，把土层压夯实。
“得赶紧去汇合邓肯。我总归感觉不太妙……”
“是！我也有同感！快点走……”……
“当心！那是冒牌货啊~~！汤司令！”……
……两人交谈着渐行渐远，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黑暗！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压拢过来，缺氧造成的窒息令我再次昏厥…………俗话说的好：地里乾坤大，坑中日月长！……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突兀地传来…“喵呜！！”…一声叫唤！！
如同施了魔法般，四肢在瞬间就复苏了！“呀呀呀！！！……呵呵呵！！”我拼足老命……蹬腿踢踏……却无法挣动丝毫！……辗转翻身……仍被卡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各种努力均告失败，抑郁和焦虑慢慢占得上风，希望越发渺茫……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张振宇活埋在此！！！！
“喵呜！”头顶传来隐隐的“沙沙”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嗝嚓”！………一束光线刺破了黑暗！……我欢天喜地赶紧去扒，可土层硬的像铁！“咪咪！你再帮我一下忙好不好啊?”…
…“喵……！”………“哔哔噗噗……”
…嗯?提鼻子一闻，什么味道?腥臊无比！…………不好！猫尿！！…………
…………渗了水的土壤开始松动变软！本大爷紧咬牙关一发力！“嘭”，上半身猛破土而出！一节石碑歪栽在侧，上书“张振宇 出生年月不详 卒于2016年1月某日”…………
“气死我！愣没当老子是条汉子！呀~~嘿！”……
……
“咔嚓嚓嚓~~……”！双腿用力抽出一看，下身外骨骼还在！……腹部的微电脑仍保持着后台运作模式，发出含混不清的语音：“系统硬件……#@%《%》@……缺失……ZZZZZ……60%以上……有效功能……ZZZZ……尚存……%#@#@%……30%……，全部……%@%#……能量……调集至……#@%……维生……@……及……应变系统…%#@参数…重新……匹配中……@”………5，10，15，30，35，40，…………………
当进度条终于走完100%，我捂着胸口，摇摇晃晃重新站立了起来。“他妈的！有仇不报非君子！”…………时近黄昏，天空这才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把我浇了个透心凉！………远处的景物一片朦胧，好一幅江南水墨画，可惜已是末世……
“喵~呜~”
循声望去，一只乖巧的小猫趴在河边，通体纯白，远看好像一团雪球……惹人喜爱！
……白猫?………………白猫啊！！！………我一拍脑袋，如果没被埋傻的话，白猫岂非已被开膛?！那这是！！??……
……“噌”！头皮一下子窜了起来！：“喵神爷爷！大恩不言谢！容小生日后报答！拜了啊…………”这就想滑脚……
“嗷呜！”谁知那畜生闻言瞪大了眼睛，一呲牙，猛窜过来，扑在领口，吓得我朝天一跤！
……刚要赶走………“咪~~~咪~~~”……它舔起了舌头，摇着尾巴……
“小……小样你什么眼神?！……下……下……下去！……听话！”………
………“米啊呜！！”脸上当即狠狠挨了一下，跳着跑开了！
我翻身跃起，摸摸又痒又疼的面颊：“或许并非同一只…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恩公，不送啊。”…
…怎料眨眼的功夫，雪团又回来了！……我再赶……它又跑……跑了又回来……如此往复数次……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它要我跟上！
“去哪啊?小白?！……”捡回凤翅鎏金镗，本大爷一瘸一拐地跟在后边。……穿过荒芜的杂草，拐进一个废弃的码头堆场，七弯八绕，最后来在一家破烂厂房门前。三年了，整个建筑爬满藤蔓，显得郁郁森森……
“喵……”猫儿闪进楼道，我只好强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追进去，最后停在二楼一堆干草旁……原来这就是它的窝！！……
一瞧，难怪了！窝里躺着另一只，通体雪白，正是先前的死猫……血迹已经舔干……公的……
“原来你们是一家……”
“咪呜……”小白绕着尸体转了三圈，然后用力拱开，露出下头四只幼崽……三个早已饿死，只留一只奄奄一息……
本人平时虽不爱宠物，此时也不禁为之动容：“你们以后就跟着我吧！”
“咪~呜~~”
…………
我埋了死猫，捧起草窝，起身刚要走，突然白白“咪啊呜！”一声，咬住我的裤脚，全身白毛像钢针一般根根竖起！……
“怎么了?！”我隐隐预感到情况不对……动物的第六感远胜人类！！……当下便蹑手蹑脚地躲到门后，只探出一个眼睛。…………窗外雨势大了！“哗哗”地下个不停，我俩身处一间控制室，而走廊的末端是扇破窗，离此百步左右，大风肆无忌惮地“轰轰”吹入。没什么特别的，只有破裂的水管在头顶滴答滴答……
转头看猫，依旧是猫眼圆睁，胡须倒竖……于是，我再次窥探门外。……忽然！……“滴答……滴滴答……滴滴答答……”……水声中参合了不规律的节奏！我将注意力一吋一吋地移上天花板……最终停留在一层水雾身上………睁睛仔细观瞧……这片“无根之水”竟沿着水管爬行！……
赶紧悄悄缩回脑袋，朝猫咪打了个手势！“跳！”…………我两一前一后猛冲向窗台，“哗啦！”一声，硬着头皮撞碎玻璃，飞身跃下……这小白和我还真有点默契，同时落地，同样地就地十八滚，一齐撒腿狂奔！…………当然我没忘揣着它的幼崽……
“上肩！……诶……对了！……真乖…………诶诶?！?别抱住我的眼睛……诶……我看不见了！”“喵呜！”…………
就这样，一口气地冲出堆物区，跨过野地，跳过烂泥塘……逃了许久！抬头一看，居然是先前老森藏身的烂尾楼，三层别墅已经炸塌了一半还多，在雨中显得轮廓模糊……黑洞洞的大门森然敞开！……
我回头一看，四下里雨幕重重，丝毫没有什么追来的迹象……可小白拼命地挠我催行！……好吧！听它的没错……于是赶紧一脚踏进客厅……天刚好全黑……
我背靠着残垣断壁，缓缓蹲下，观察着雨中的一切动静………………在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长长出了一口大气，摸摸身上，只剩一把三棱军刺和一颗燃烧弹。
“咪~~！咪咪！~~咪~~~~！！！！”
“干嘛?！小白?”
“咪！！咪啊呜！！！”
不对头！……拔刀四顾……黑洞洞的门厅塌了一角，碎砖烂瓦遍地都是……唯一的一架扶梯直通地下室……………想想自己身上的家伙事也不够用，又使不动凤翅鎏金镗，只好冒险一探了……
刚到台阶口，白白又拼命拖住了我的裤腿，死活不肯让我往下去！……大爷我也不傻，可这人有时候就是贱……
“白儿乖啊……你看要真有什么幺蛾子，我们坐那也是等死对吧?……不如抄了它的老窝再说……”言罢从怀里拿出通红的猫崽子，放到墙根隐蔽的角落，“5分钟我没出来，带着你儿子快跑……”
交代完后事，本大爷拧亮战术头盔上的手电，把流金镗往地上一杵，反握匕首，轻装上阵……
“喵~~……”小白眼里有东西闪动……
“行了！我保证回来！”……
总之！不知道那一次自己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后来的事实证明简直是大过头了！！！
……台阶转眼就到了底，一扇布满血手印的木门挡在跟前，由于司空见惯，我视若无睹……一面提防僵尸，一面抬脚……“咣”地踢开，几乎于此同时耳边轻轻送来一声“嘘……”
……我一激灵，横刀在前，里里外外看个仔细，没有啥特别的，普通储物间而已嘛！……幻听了应该是?……保险起见……又拉下热视仪观察一圈…………箱子…………抽水机……破马桶盖……一捆旧鞋子……一个干粉灭火器……到了底还有个开口向右…………嗯?那是什么?！……左侧的衣柜开着一扇，伸出一节东西模模糊糊的！
那一刻，很奇怪，似乎忘记了身处险境，我决定直接上前查看一番…………来在橱门，关闭夜视，手电光圈里赫然出现了一断死人臂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板“咯嚓”断裂，掉出一具干涸的骷髅，正好扑倒在我身上，“嘘”声再次响起！
大爷我一蹦三丈高！“什嘛玩意！我他娘的！”赶紧退后……半饷才拍着胸口自欺欺人道：“哦哟，死人骨头，死人骨头老子没见过千也见过百了！带肉会动的都砍过无数！切！弄个肋膀骨来吓你张爷……”……但是等我瞧了个明白，心里就难免发毛了，头盖骨上一撮烫卷的黄发……好生眼熟……这不是理发厅里的遇害者吗?！再看左手，正握着电吹风！…………怎么会跑来此地！！??
耳边又是一声长长的“嘘……”，这回清晰无比！吓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背靠墙壁…………脑筋高速运转！…………
“冷静！……冷静！……僵尸我信，鬼本大爷是不信的！”……可就在此时，突兀地吹过一丝冷风，头灯啪地熄灭了！…………四周立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开……开什么玩笑！?~此时出故障！~~”……
…我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啪！”……头灯居然自己又亮了！…这光！绿色的！…………幽幽的光圈里，黄毛骸骨大咧着嘴巴，森然直立，朝我敞开怀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劈死你丫的！”刀剔白骨，“噌噌”作响！……入手感觉真实，决非虚幻！
正要蹬它，岂料“骷髅王”慢慢竖起一根手指“嘘~~~”，随即“七里卡拉”碎了一地，头灯再次熄灭！……黑暗中本人猛挥三棱军刺，近忽疯狂……
“啪”！头灯又亮了！白光！……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见一地碎骨不翼而飞，哪都没有！好像刚才一切都是做梦！……要不是TRPN-4X撑着，我早就瘫倒了……
…………
…………靠在墙上，一点一点的平复心情，万事皆有理！这小小的地下室可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我是不是漏了什么……那嘘声，那骨架，那么的真实…………可当我看到头盔上滴下来的些许黏液，心中顿时明悟！“狗杂种，速度好快！”敌人就在四周！……
谋定而后动，张爷我贴着墙一点一点地移向斗室末端，右拐，一溜石阶就在眼前，果然！刚想抬步，“啪”！头灯又一次灭了！我赶紧一动不动，匕首正握，只为等那一声…………
“嘘嘘嘘~~~！！！”…
………来吧！！！猛低下头，全力向上劈刺！…
…“吱！！~~！！哇！！~~！！”……一声悦耳无比的惨叫响彻周遭！有东西被我捅了个结实，跳着逃开，听动静身量还算不小！…………一把拧亮头灯，白光！……拐角的地上已经摆好了一副头骨和肩胛骨，预备吓死人…………“哼！剩余部位来不及搬对吧！?呵呵?”我用匕首沾了一点帽边的液体，滴上手电前端，顿时灯光泛绿！……应该是某种化合物……“小样跟你家爷玩白骨精还忒嫩点！”…………
正得意呢！三棱军刺徐徐冒起青烟，………
…“强酸！！”…………我一把甩掉头盔，正赶上衬里的电线腐蚀起火！…
…逃命吧！就着丁点火光，本人冲上台阶，全力蹬踏！“呀！”……“钢郎！！！”一声，铁门重重飞出！……（关键时刻，外骨骼800磅的踢力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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