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皇帝驾崩
女童灵心,嘻戏于大殿,女将陪同,嬉笑连连。
再看莫尘,静立于窗边,赏银盘月色,心情尚佳。
“尘哥哥,一晃数载,哥哥可安好。”
“没什么安好不安好的,我就是个担货郎,白日清闲,夜晚闲清,就这么过呗。”
月后掩笑,立于莫尘之侧,同赏月色银华。
二人之间,以礼相待,未进男女之思。
良久,灵心乏力,呼,月后安寝。
月后应之,随之,步入后堂,许久再归,鞠礼。
“灵心尚幼,哥哥切莫怪罪。”
“月儿,你费这么大劲叫我过来,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陪你看夜色吧。”
月后微首,行至窗前,叹月,感慨万千。
“哥哥,可知晓,如今,潘城皇权,均分几等?”
莫尘思量,已有猜疑。
“坊间早有传闻,潘城皇权分为三分,一份由现任的皇帝,潘然掌握。一份由国舅,潘林把控,而最后一份却由风妃操纵,据说皇帝病重,潘林摇摆不定,现如今,潘城所有大权,尽落于风妃手中,我说的是吗?”
月后微首,于莫尘直呼之名,并无怪罪,言道。
“国舅大人,心系潘城,且为人心重,故,举棋不定。皇帝陛下垂暮,心力不及,膝下已无子嗣,唯独灵心尚存。至于风妃,乃是风城之姊,地位更显尊贵,故,独揽大权。”
“我听过,这个风妃名声很差,皇帝的四个儿子的死,好像都跟她有关系,而且风城历来对潘城虎视眈眈。”
月后心惊,以指捂莫尘之唇,左右观望,心绪不宁,言道。
“然也,风妃入主潘城,实属陛下,无奈之举。潘城,历来由一阁、一殿、一剑扶持,各世家子弟,皆可入道,感悟苍生,然则,三宗顾于情面,虽未有冲突,各路世家,却依宗建势,潘城三派鼎立,各不相让。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内忧外患啊!”
莫尘笑颜,再道。
“月儿,我大概知道,你找我来是什么事情了。”
闻言,月后即行,屈膝大礼,莫尘虚指一点,似有千层棉垫,不可触地。
“尘哥哥,我本不想,招惹是非,然,风妃为人张扬,亦有风城为基。潘城之内,各世家林立,今陛下危已,恐孤儿寡母,无力阻挡,世俗纷争,还望哥哥,念在,数年情分之上,救灵心一命。”
莫尘闭目思量,风妃之德,素来恶论,若当日兵起,月后母女,定遭凶险。
此为心结,我即可,管上一管。
莫尘拖手,扶月后起身,言道。
“这件事,我管了,毕竟是潘城内的事情,还轮不到风城过问,风妃张扬跋扈,潘林心里恐怕早就有算计,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潘然还有多少阳寿?”
“医者言,恐,不过晨曦。”
月后潸(shan)泪,不经自责。
“时间还够,我需要去做一下安排,如果明天潘然驾崩,那个风妃就应该会出手了,我会保护你们母女周全的。”
莫尘言罢,月后欲再行大礼,莫尘,已自行离殿。
月后感叹,再望月色,已是亥时三刻。
未多久,帘后现一人,跪于月后身前,竟是,那剑指莫尘之女将,芯月。
“月后,此人,可靠?”
“并非可靠,然,吾等,已无可,依靠之物,唯有,求助于他。”
“月后暂且放心,陛下,已将手中之政,交与月后,唯等诏书颁布之时。”
月后叹息,扶芯月起身,言道。
“唯恐,诏书颁布之时,纷争四起,那恶毒妇人,已有准备。”
芯月欲再行礼,月后乏力,令其暂退。
青衫莲步,行至后堂,望,榻上酣睡女童,甚是可爱。
满面怜惜,轻抚,靠于榻前,冉冉而眠。
次日,潘皇仙去,潘城上下,齐悬白绫,繁华荣景尽收,唯有哀声连天,国之伤痛亦。
金殿之上,群臣,皆披白沙,哀声再道。
月后,跪于金座之侧,披麻戴孝,其女灵心,一同跪于身旁,嬉笑直指群臣。
“今日,可是,喜庆之时!”
忽闻,笑言声起,人未至,声已现。
一席,身着红杉金秀,满面红妆之美妇,入殿。
行至月后身前,将其扶起,道。
“妹妹,今日,可是,喜庆之时!姊姊,购得一匹,上等丝绢,妹妹可需试试?”
闻言,君臣激愤,然,无可奈何。
月后起身,望,国舅大人,闭幕养神,似无表态,与美妇鞠礼,言道。
“风妃,今日,吾王已逝,汝虽为嫔妃,仍,依需礼遇。”
风妃闻言,冷哼,双手背负,望于金座,言道。
“人既已逝,何须礼遇,今日,金座,已无人可坐,也罢,且让本宫,尝试一番。”
风妃言罢,势要坐于,金座之上,群臣激愤,有一长须老臣,怒喝。
“大胆!”
“何人喧哗?”
风妃侧目,老臣欲与风妃理论,同僚拦阻,老臣怒挥衣袖,三步上前,怒指风妃。
“大胆毒妇,今日,先皇已逝,一不披麻,二不戴孝,穿此红妆金饰,欲要坐先皇金座,是何居心?”
风妃笑颜,满面桃花,言道。
“今日,潘城已无子嗣,长幼有序,本宫与那月后,早入华殿,为何不可,登基为帝?且说潘城,气数已尽,风城入主之事,已成定局,本宫,为何不可,坐此金座?”
“大胆!潘城之事,理应潘城自理,风城何德何能,擅管潘城之事?”
老臣怒斥,风妃不理,行于老臣面前,道。
“本宫,先已言明,潘城,气数已尽,此百里都城,皆归我风城所有,尔等已为吾臣,胆敢对本宫无礼,莫以为,本宫,不敢灭尔等九族!”
老臣气煞,转身,拜于国舅身前,道。
“国舅大人,此毒妇,心智已癫,欲占我潘城,百里之地,恳请,国舅大人做主。”
闻言,群臣皆跪,求于国舅,国舅侧目,言道。
“吾,日日酣睡,恐无力担此重任,慧德,向风妃致歉。”
慧德,乃老臣字号,听闻国舅,不予理会,怒而起,抛顶上乌纱,直指风妃。
“老臣,心志已明,奈何,天蒙眼!地无路!今日,老夫,且撞于这金殿之上,随先皇,一同仙去!”
言罢,老臣怒撞金殿梁柱,红霞起,老臣气绝。
“哼!忠臣?今日,先皇已逝,染血金殿,何为忠臣?来人,将此罪人之尸,烹杀,喂狗!”
“大胆!”
一忍再忍,月后拍案而起,直指风妃。
“慧德老臣,乃辅佐三代先皇,之重臣,毒妇!尔敢烹杀其尸身,今日,本宫,定与你血战到底,刀斧手!”
话音落,金殿之侧,百余刀斧手入殿,芯月女将,剑指风妃。
风妃无惧,再看月后,言道。
“贱婢,本宫敬你三分,且叫一声月后,今日,尔等已亮兵刃,莫怪本宫无情。”
“住嘴!月后之名,岂容,你这毒妇呼喊。”
芯月女将上前,护月后于身后,怒指风妃。
“哼!尔等愚昧,若非,此等贱婢貌美,日日与先皇欢好,先皇岂会早逝?”
风妃何其歹毒,竟将先皇之死,归罪于月后,月后听言百口莫辩,已失一势。
见月后退让,风妃得寸进尺,言道。
“先皇原有四子,今仅剩一女,切莫说皇子因何而逝,此女尚未成年,潘城历来,皇子年幼由其母代职。汝敢言,与这潘城之政,毫无瓜葛?”
月后再失一言,势弱三分。
“皇帝陛下,阳寿已尽,与本宫毫无瓜葛。皇子四人之丧,与汝无关?”
风妃侧目,自若闲庭,行至金座之侧,与月后相望。
“阳寿已尽?何人作证?”
“医者,皆为证。”
“哼!贱婢,今本宫,本不想搬弄是非,然,尔等已现金器。切莫怪本宫无情,仙长,请为本宫做主!”
风妃鞠礼,众人惑,望于金殿梁柱之上,有一白衫老者,闭目侧立。
此白衫老者,手持拂尘,气定神闲,鹤发白须,一派仙风道骨。
闻言,老者睁目,望于殿内众人,言道。
“尔等,为何在此大殿之上,现金刃?莫?趁此国丧之际,思逆不成?”
众人大惊,思逆之罪,可大可小,此老者之言,直指月后,月后惊恐无言。
“破!”
见刀斧手,仍未退散,老者大喝,金光一现,殿内金器尽断。
完毕,老者踏虚而行,步步踏空而立,行至风妃之侧。
“仙长安好。”
风妃施礼,白衫老者微首还礼,月后上前鞠礼,与白衫老者,言道。
“敢问,仙长姓甚名谁?所持何门何派?”
“哼!老夫名号,岂容尔等凡夫问之。也罢,今日,应求而来,风妃情面,且说与尔等。”
老者扶须,怒斥月后,月后还礼,未敢多言。
“老夫道号,苍云,所属道心殿,外门执事。”
月后听闻,锁眉,亦是风城!
国舅潘林,睁目微视,苍云道人,不便多言,续而闭目。
苍云道人,立于风妃之侧,闭目养神,风妃势大,盛气凌人。
“贱婢,今日,先皇已逝,持刀斧手,围困众人,是何居心!”
“你!”
风妃污指,月后气血攻心,步履蹒跚,芯月女将搀扶,剑指风妃。
“大胆毒妇,切莫诬赖他人,今日,潘城国丧,何故请风城之人,前来?”
苍云道人闻言,睁目,望于芯月女将。
此女红丸未破,资质上佳,风妃有言在先,助她夺位,宫内大小,皆为我所选,此女算得一位。
再看月后,花容月貌,然,已为人妇,资质略等。
苍云道人,冉冉而品,望于月后身侧,一珠目女童,甚是乖巧。
复望之,苍云大惊,女童未曾修道,已有紫气缠身,背负灵兽护体,脚踏半月星辰,甚是可怕。
此女童资质,无可匹敌,假以时日,细心**,定是一口,绝佳鼎炉,此女定要夺得。
苍云道人上前,女将心惊,闻言道。
“本道人,应风妃之邀,前来为陛下测寿。”
测寿?群臣皆疑,由见苍云,取钱龟壳(qiao),三子铜钱,置于掌心。
“起!”
苍云喝,铜钱起,落于龟壳内。
掐指,风起,龟壳翻转,铜钱散落,苍云大惊。
“此乃凶挂,陛下阳寿,应为耳顺之年,然,妖孽作祟,止于不惑。”
风妃闻言,立于群臣之前,言道。
“仙长之意已明,至月后入宫,陛下每况愈下,然,月后不思节制,日日纠缠陛下,众臣可思其缘由?”
风妃何其恶毒,竟与苍云之言,直指月后。
月后连退三步,难言其疑。
风妃见势逞,欲再行威逼,跪拜于苍云,道。
“仙长,本宫求仙长,除却宫闱妖孽。”
苍云应允,行至月后身前,芯月女将,誓死守护,群臣窃语,竟,无人为月后辩言,国舅潘林,仍闭目不言。
无势可依,无言以对,月后已无对策。
苍云双目,凶相尽显,欲除月后,忽,惊闻殿内,摇鼓声声。
众臣望之,见一烂杉童子,肩担货架,一唱一和,步入华殿。
月后见之,欣喜。
“尘哥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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